“阿璇,谢谢你。”兰枭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
果然阿璇给他倒的水都是甜的。
“谢我做什么,是我该给你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宁星沉是真的挺愧疚的。
“没事没事。”兰枭放下水杯,伸手过去摸了摸宁星沉的头。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宁星沉很不适应,但是想着自己到底是愧对兰枭的,就随他去了。
兰枭却觉得宁星沉愿意让他摸头,就说明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不过兰枭还是怕宁星沉生气,手刚放上去就拿下来了。
“我也就是想尝试一下的,怪我没有先跟你说。”兰枭调侃了一下自己,“我到底还是高估自己了,那个辣度对我来说真的太离谱了。”
“我是比较喜欢吃辣的。”宁星沉道。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病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宁星沉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就说自己去把车上的糖人那些拿上来吃。
兰枭也放心把车钥匙给她,让她去开锁。
宁星沉接过车钥匙,心里想的却是兰枭会不会把有些文件放在车上?
如此想着,宁星沉便去了停车场。
在快到兰枭的车的时候,宁星沉又在担心,万一兰枭车上有监控怎么办?
不过应该不至于在车上装监控吧?就是厉川玦那样身份的人,都没在车上装监控啊,不过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她若是从车前走的话,会被拍到的吧?
车后也会。
宁星沉想了想,还是绕了一圈,从侧面打开了车门。
宁星沉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想打开副驾驶前面的杂物箱,却发现这里是上锁的。
兰枭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宁星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钥匙,好似有一把是能打开这个杂物箱的小钥匙。
宁星沉坐进去,打开了杂物箱,杂物箱里面却只有一些没什么用处的单据。
处了这里,宁星沉也实在想不到这车上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放文件了。
一般重要的文件也不可能被随意都在后备箱吧?
宁星沉坐在副驾驶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最后也只能拿着自己的吃食离开了停车场。
回到病房的时候,兰枭正在手机上看新闻。
“怎么去了这么久?”兰枭问。
宁星沉说了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在停车场里不小心把我自己的钥匙弄丢了,找了一会儿才找到。”
兰枭对这个理由并未起疑,他就继续看新闻了,宁星沉则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啃自己的糖葫芦。
这时,兰枭的手机里传来记者的声音。
“今日下午三点十八分,炎夏大陆的厉家家主厉向渊因病逝世,而下一任家主将在厉向渊的小儿子厉云湛以及他的长孙厉川玦之间选择……”
兰枭好似对这件事还比较感兴趣,一直在看关于厉家的新闻报道。
宁星沉吃东西也吃得心不在焉。
厉川玦的爷爷去世了?她竟然都不知道,厉川玦会不会很伤心?她最难过的时候厉川玦都一直陪着她,可是厉川玦的爷爷去世的时候,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连一声安慰都没有。
如此想着,宁星沉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她到底还是放不下厉川玦的。
宁星沉拿出手机,找到关于厉家的新闻看起来,她也终于看到了新闻中厉川玦的照片。
是今天在厉向渊的灵堂上的照片,厉川玦好似瘦了不少,整个人都像是没精神的样子。
这么多天,他应该很难熬吧。
宁星沉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厉川玦,想着等到事情结束,她一定要好好弥补一下他。
厉川玦旁边站着一个和厉川玦差不多大的人。
宁星沉没见过他,但是他和厉向渊好似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大概就是厉向渊的小儿子厉云湛了。
只是看照片,宁星沉就能看出厉云湛绝对是一个阴狠且不择手段的人,这样一个人也必定是厉川玦最强劲的对手。
厉川玦一边又要为厉向渊的死伤心,一边又要应付厉云湛,肯定是心力交瘁了吧?
而此时,被宁星沉担心的厉川玦,正在厉家老宅里闭目养神。
“厉云湛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厉川玦问。
“湛爷让人传消息来说,他都已经处理好了,就等着您这边了。”林卓站在厉川玦身后,道。
“嗯,那唐颂那边呢?”
“唐少爷说,只要厉爷开口,他肯定是愿意帮忙的。”
唐颂和厉川玦是生死之交,或者说,厉川玦是唐颂的偶像。
一般厉川玦想要唐颂做什么,唐颂都是万死不辞的,只是有一点,唐颂这个人太玩世不恭了。
闻言,厉川玦轻笑一声,问:“这是他的原话?”
“额……不是。”林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原话他也不敢直接和厉川玦说啊。
“他原话是什么?”
林卓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厉川玦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还特意让你跑来问小爷的意思,我的意思他还能不知道吗,真是多此一举,以后再这么客气,小爷直接给他下药让他不举!”
说完,林卓都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湿了,他甚至都不敢抬眸去看厉川玦的脸色。
厉川玦睁开眼,眼神阴恻恻的,从前唐颂这么说他还不是很在意,可是现在他有宁星沉了,以后唐颂再敢这样说,他定扒了唐颂的皮!
这时候,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以及司曼柔的声音:“川玦,你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厉川玦冷声道:“去开门。”
“是。”林卓得令后便去打开了书房的门。
“司小姐。”林卓和司曼柔打了个招呼后,便侧身让司曼柔进去了,而他则是退出了书房并且带上了门。
司曼柔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鸡汤放在厉川玦面前。
“川玦,这几天你也累了,这么晚还不休息,我实在是担心你的身体啊。”司曼柔娇滴滴地说。
厉川玦不为所动,“那真是劳烦你费心了。”
司曼柔笑了笑,她娇羞道:“川玦,你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我们不是就快要订婚了吗?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还这么客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