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会议室。
安静到令人窒息的空气里,高层管理皆是屏住呼吸,任谁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被总裁盯上了,一阵臭骂。
僵持的局面,还是被齐浩明本人打破,他没有像刚才那样声色俱厉的发火,而是板着脸,屈指敲响桌面。
“你们一个个拿着高薪不做事,莫不是以为我齐氏是做慈善的机构?”之所以发这大火,不过也是他这周忙于家事,没怎么打理齐氏业务,结果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漏子。
而且还全亏了刘熠及时叫停,不然B市那个大项目整个垮掉也说不定。
仍然没有人接话,每次都是这样,功要抢,责却不敢担,那他拿这些人有什么。“既然大家都无话可说,我也不想多说,自己到人事部去报到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所谓法不责众,而且这事还没下定论,怎么总裁就要让他们全部走人?这是真的还是只是试探。
虽然各自心里在打鼓,但还是有沉不住气的人。工程部的陈东站了起来。“总裁,这样的处理结果,我不能接受。”
众管理扫了陈东一眼,眼中皆是不悦,这件事说到底还不是他们工程部出了问题,现在大家帮他们背黑锅,他居然还好意思说他不能接受。
齐浩明嘴角终于是不动声色的勾了勾,肩膀松了松力,冷冽的眼神射向陈东,“那怎样你可以接受。”
听了总裁的话,陈东无语的扁扁嘴,“总裁,怎样我都不会接受,这件事第一还没到不能回转的余地,第二还没查清楚责任在谁,你就让我们大家莫名走人,所以我认为这不是一很好的处理事情的方法,就算我们都卷铺盖回家了,于事也无补,我倒是希望总裁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想事情还能回到原点。”
虽然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他一直都没放弃过,关于地下水异常的勘察也需要一个过程。
齐浩明收回自己的视线,定在会议桌中心的空洞中,那里有两盆绿色的发财树,看起来欣欣向荣。
上周抽走方氏一些地盘,也因为位置不好,暂时搁置,其实心里的烦燥,并不都是因为B市的建设,还有他让孙灿查了劳伦斯的底细,以及徐氏,加之年关到了。各种烦心事堆积,今天的会议,主观上的控制也比较多,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恐吓这些高层。
越是最后关头,他越要加强压力,随时注入高压,是他一贯的作风,如果人人都受不了,那齐氏的发展会在哪里,受不了压力就自己回家好了。
“好,给你三天时间,把报告拿上来,还有在座的各位,我希望你们清楚各司其责,明年齐氏有新的项目,如果受不了,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批准。但如果你在你的位置一天,我希望你们能拿出见效的成绩让我看到。关于年末报告明天之内交上来,还有,我提醒一句,那些滥竽充数的数据不要塞进去,那些不关你自己的职责不要写进去,我这里养废人,这是我的底线。好了,散会。特助组留下继续开会。”
齐浩明原地未动,那些高管们一个个恨不能立即长出翅膀飞离,更恨不得自己变透明,不让总裁看到自己,总裁像一座泥塑般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甚至有人临走到门口时,冒死转头顺着总裁的视线看过去。
他怎么看着那两棵发财树愣神呢。
第二个会议是关于卡宴刹车问题,因为这次开车的是刘熠,他车速不快,虽然在市中心,也是前面等红灯的情况下,发生意外,只不过是追尾了几辆车,包括一辆警车。
没有伤到人是万幸,但经过大家的分析,车况问题是人为的,并且商业年会那个酒店,对着当时卡宴停车位置的监控也是被人为破坏,一切都是指向总裁而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最终还是查到了黄河涛的身上,虽然齐振城也有嫌疑,因为齐家的关系,齐浩明决定还是放齐振城一马,但这件事,他让人透露给齐华阳。
意义在于,他爷爷齐华阳向来看重的亲、情、义,在利的面前很可能是无用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很多事难为。
虽然对方刻意毁掉了多个证据,但他也能让他那几个不常露面的手下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
年已经来到,他决意把黄河涛彻底做灭,他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自然从他儿子身上下手。
李范还算识相,给了他两件发展还算稳妥的设计公司,他自动把百分之五的股权让了出来。
“所以我们现在就只有黄河涛一个人要应付了。”风云雨雷相视一眼,问题不大。看来这次过年应该可以休息了。
所谓斩草除根,齐浩明之所以能在商场上在短时间内冲上来,占据了最高位,不仅仅因为他眼光独到,更重要的是,他决对不会优柔寡断,该出手的立即出手,常常让那些还在观望的对方,急得心惊肉跳,所以很多人不想也不敢跟他争,实在是没那种实力跟他。
“我觉得之前老板说的,先从他儿子身上下手,比较快。这事交给我,半个月内搞定。”说话的是雨,大家一般称呼他小雨,外表纤柔的男人。明明都快三十岁了,居然像个高中生,也是这种外表,最适合去做骗人的勾当。
风挑挑眉,笑了。再看看老板,他也没什么意见。大家达成一致,散会。
但显然两位特助和调查小姐的人都感觉到了,总裁心里有事,而且不是公事,那能让老板拧紧眉头的,当然只有他家里那位了。
“刘熠听说你跟老板娘接触最多,你说说老板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能把我们老板都为难成这样子?”提问的是雷,他平日里少吭声,一旦说话,准能把对方抵得哑口无言。
所以刘熠就无语了,他上次只是扶了老板娘一把,就被老板划为可疑人物长达半个月,但凡涉及到老板娘的事,他一定能溜多远就溜多远。老板一旦吃起醋来,可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射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