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康持仁和云悦熙留在破庙李看着李当之,吴普和樊阿就出外找食物。
他们到村里看见有个男人昏厥,立即上前帮他施救。
吴普帮他把脉说:“他有热病。”
樊阿立即拿出银针帮这个男人的是根手指头刺出血。过了没多久,那个男人苏醒了,围观的人都啧啧称奇。
那个男人向他们连声道谢,他刚好听见吴普肚子饿得打鼓的声音。
“欸?这位医师,你饿了?”
吴普捂着肚子说:“失礼了,我今天早上还没吃早饭,所以才不禁响起来。”
“我家有馒头啊!你们不介意的话不如到我家吃馒头吧!就当做是答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问我们可不可以叫上我们的师父师母和师弟一块儿来?”
“嗯……行,你把他们一同带上来吧!”
吴普和樊阿立即回去破庙叫康持仁他们一起到那个男人家里吃馒头。他们来到后,康持仁看见男人家里的小孩眼睛发红,问他:“小朋友,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的?”
小孩揉着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啊!我的眼睛又痒又疼。”
“欸,你别揉眼睛啊!小心揉伤眼角膜。”
康持仁帮他把脉和观察舌头后说:“你有实热。”
那个男人说:“这位老先生,我儿子从小到大都很容易眼睛发红,每次我都是拿盐水帮他洗眼睛就算了,之后他都会慢慢不红了。”
“如果你是用生理盐水帮他洗眼睛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你自己调制的盐水可能有细菌,这样反而会令他眼睛发炎的情况更加严重。你去买点菊花、青箱子和密蒙花煮水给他熏洗眼睛,然后又服用这些药,他很快就会康复的。”
“好啊!谢谢你啊!老先生,我们父子能够遇见你们真走运。来吧!大家都开动吧!别客气。”
他们预备吃馒头时,那个男人忽然有晕倒,他儿子大喊:“爹!你怎么了?”
樊阿拿出针包说:“难道他的热病又发作?”
樊阿预备再在男人的十宣穴下针时,康持仁说:“慢着!”
“师父,怎么了?”
康持仁凑近男人听他的呼吸声说:“他好像有胸膜炎了。我们不要针他的十宣穴,针郄门穴吧!”
樊阿听从康持仁指示,在那个男人的两手的郄门穴下针。那个男人很快就咳出一口黄痰出来,康持仁问他:“你现在觉得呼吸顺不顺畅?”
“我刚才觉得好像透不过气,现在就好多了。”
“我听你的呼吸声,怀疑你是得了胸膜炎。”
康持仁之后详细帮他把脉,然后开了一些消炎和宽胸理气的药物给他。
“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不要熬夜,早睡早起吧!”
“啊?可是,我做不到啊!”
“为什么?你晚上要工作吗?”
“我其实是个更夫,我白天通常都会留在家里休息,然后到晚上就出去打更了。”
“为了你的身体,你最好就不要再做这份工作了。”
“可是,我已经做了这份工作很多年了。我家里没有田地,我有不能靠耕作生活。我要是不做更夫,我们父子的生计怎样维持得到?”
男人的儿子说:“爹,不如我出去工作,赚钱养你吧!”
“你才七岁,能做到什么?算吧!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还能够有什么选择?我们能够吃得上馒头已经好像吃到肉那样了。”
康持仁他们也觉得很无奈,他们后来都没有吃他们家的馒头。他们之后回去破庙时,康持仁抬头仰望天空说:“唉!你们说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分贫穷和富贵?穷人永远都被压在最底层,真的很惨。”
“师父,你认为刚才那个男人到最后会不会选择改行不做更夫?”
“他刚才也说了,他没有选择。唉!现在想想,其实我们也算是走运了。虽然我们是在逃亡,可是我们还没去到要为生计而发愁,至少我们懂得医术,可以帮人治病去赚取酬劳。”
“不是啊!师父,你说错了!当之认为我们多年来都没有赚钱,而是赠医施药。我们的生活也很惨的。”
“好了,别说了,再说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在太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