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持仁以为自己快被樊阿凿穿头的时候,华佗三个徒弟一起笑得很大声。
“师父,樊阿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假如你头颅内真的积存瘀血,大师兄怎会喂你把脉时摸不出来?我们只是想看看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何难言之隐?我有什么难言之隐?”
“师父,大师兄刚才为你把脉,你的脉象明明很正常,为何你要假装失忆?”
“我……真的忘记了我是谁,你们是谁。”
“你忘记了你叫华佗,忘记了我们三个是你的徒弟?”
“是啊!”
李当之从包袱中拿出一本以前跟华佗学医时抄下的笔记说:“师父,你知道这几个是什么字吗?”
李当之翻开其中一页问康持仁,康持仁一看见笔记上写的穴位名称后怔住了。
“肘‘胶’、手五里、臂‘需’、肩髃?这是什么来的?”
“师父,不是肘胶,念肘髎,还有这个是臂臑,不是臂需。”
“这些字怎么那么难读的?”
“师父,看来,你真的失忆了。这本笔记是你刚收我为徒时,我跟你学习针灸时抄下的。那时候我也是念错了这两个穴位的名字,当时是你纠正我的读音。现在你竟然忘记怎样念,看来你的失忆是真的。”
吴普再为康持仁把脉说:“可是师父的脉象真的很平和,没理由会这样的。”
康持仁甩开手跟吴普说:“你们三个够了!我……年纪大,失忆忘记了以前的事有多奇怪?再者,我被人关在牢里那么久,关到我有选择性失忆症有何奇怪?”
“选择性失忆症?请问师父,这个是什么病来的?”
“跟你们三个解释真浪费力气,总之你们不要为我针灸!对了,你们三个为什么会住在这破庙里的?”
“师父,自从你被曹操抓走后,我们三个就东躲西藏。你之前吩咐我们把师母藏到许都郊外,然后我们几个就分散逃走。可是,我们几个把师母藏好后在途中又遇上曹操的官兵,我们只好折返回许都城里。之后,幸好有樊阿的朋友帮忙,我们几个才可以逃出许都来到荥州,躲在这里。”
“看来华佗真的连累了很多人。”
“什么?师父,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那么,我们现在一直要躲在这里吗?”
“不,我们还要回去把师母接回来。万一曹操抓走她就糟糕了。”
“现在过了那么久,你们回去找她还可以找到吗?曹操要抓走她都可能已经抓走很久了。”
吴普站起来说:“不行!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师母有事的。师父,你现在暂时在这里好好休养吧!当之,你要帮我们保护师父,我跟樊阿现在就启程了。”
“大师兄,你和二师兄都要万事小心啊!”
吴普和樊阿走了之后,康持仁叹气说:“唉!怎么弄得像唐三藏的徒弟在保护唐三藏似的?”
李当之一边帮樊阿收拾好针包,一边问:“师父,谁是唐三藏?”
“跟你解释你也不懂的,唐三藏又不是你这个年代的。嘿,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啊!大师兄刚才买了烧饼,师父,你吃吧!”
康持仁吃了一口烧饼后,不小心噎着。
“咳咳……咳咳……”
“师父,你没事吧?”
烧饼卡在康持仁的喉咙处,他指着自己的肚脐,示意李当之帮他从后按压急救。李当之不明白,以为康持仁叫他打自己的肚子一下。他用力打了康持仁的肚子一下后,康持仁把烧饼吐出来。
“咳咳……差些噎死我了!你呀!干嘛打我的肚子?我是想叫你从后搂着我的腰,双手按压我的肚脐位置帮我把烧饼吐出来。幸好你刚才打我可以令我吐出来,不然华佗就真的要死了。”
“师父,这个方法很特别啊!是不是你新钻研的治疗方法?”
“唉!我懒得跟你多讲。你有没有水?我渴了。”
“哦,有的。师父,来,请喝水。”
李当之拿了一个水囊给康持仁,康持仁第一次见到这个用羊皮做的水囊,觉得很新奇地说:“哈哈!平常看电视剧见到这种袋子,觉得很有趣。现在居然让我有机会用它来喝水了。”
“师父,你连水囊的名称也忘记了?”
“哦,是啊!不行吗?”
“师父,当之虽然不会针灸,但是你经常赞我开的药方很到位。不如当之去城里抓点益智仁、石菖蒲和核桃仁给你补脑益智吧?”
“我吃什么也没用啊!我根本就不是华佗……呃,我的意思是说,我失忆了,很多东西要重新学过。对,你和你那两个师兄应该重新教我医术。”
“啊?那么说,你要我们做师父的师父呀?”
“你们就当做是复习我以前教过你们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