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持仁拿着那本他与吴普默写的《青囊经》详细地看一遍,想从中寻找司马望再来偷书的真相。
“华佗亲手写的《青囊经》,司马望不是已经得到了吗?为什么他还要花尽心思来我这儿偷?除非……我们之前找到的《青囊经》并不是真的《青囊经》。”
康持仁把书看了几遍后,觉得头很大,捂着眼睛说:“哎哟!真的头大了!”
于是,他找了吴普、樊阿和李当之一起来看。
李当之反复看了几次后说:“师父,我觉得我们的真师父写的《青囊经》有很多东西都是令人难以理解。就像这页写道,切除肠痈的部位后,用芦苇根接驳代替切除的肠子,这个方法可行吗?芦苇根虽然性质柔韧,可是把它放在体内,应该会令病者觉得很难受吧?”
吴普也说:“师父,还有啊!这里说用猪血来输入病者体内来治疗血虚,应该不太好吧?”
康持仁再看吴普和李当之所说的内容,说:“之前我们找到《青囊经》后,我也只是看了前部分的内容。经你们这样一说,这些内容的确很有问题。你们的师父华佗是个有远见的人,为人又心思缜密,岂会想不到用这些方法来治病是有问题的呢?”
康持仁整晚也睡不着,睁大眼睛看着蚊帐。云悦熙说:“夫君,你又辗转反侧了?”
“唉!我有很多事想不通。”
“不如你带几个徒弟回去许都找那个皇甫见银问一问就知道啊!”
“也对。说不定是他或者是他女婿在书做了手脚,我和他们再去许都一趟吧!”
翌日天一亮,康持仁就带着三个徒弟出发到许都。他们长途跋涉到达许都后发现皇甫见银一家搬走了,连文升窛的医馆也倒闭了。
“可能是经过上次我们耍计抢回《青囊经》后,他们就怕得赶紧搬离许都。”
“师父,那我们是不是白来一趟啊?”
“嗯,我们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他们经过一个市集时,康持仁看见好几个卖鱼的摊档小贩宰鱼的手法很特别,于是停步跟徒弟们说:“你们看看,怎么这些鱼贩宰鱼的手法很像做手术那样的?”
吴普看见后也说:“对啊!他们宰鱼前都用一根幼的铁枝插在鱼腹上,然后再拿刀宰。感觉好像我们做针灸似的。”
康持仁走过去问其中一个鱼贩赵大友:“这位大哥,请问你是跟谁学宰鱼的?”
“跟我爹学的呀!怎么了?老伯,你不是想学宰鱼吧?”
“哦,不是啊!我们平日宰鱼时不是就这样一刀拍鱼头一下,然后再切开鱼腹的吗?为什么我看见这里的鱼贩宰鱼时都要先用幼的铁枝插在鱼腹上的?”
“哦,这是我爹跟一个大叔学的。然后我爹教我,然后其他鱼贩看见我这样宰鱼后也跟着学,所以这里的鱼贩就没人都这样宰鱼呀!”
“那用这个方法来宰鱼好吗?”
“当然好啊!如果用旧方法来宰鱼,就算我拿刀拍了鱼头一下,鱼还是乱动的。如果用铁枝插在鱼腹这个位置,鱼就不会乱动,这样就会令人觉得对鱼没那么残忍嘛!”
康持仁想见赵大友的父亲,赵大友带他来家见他父亲赵四全。
“爹,这几个人说要找你啊!”
“请问你们找我有何事啊?”
赵四全年纪虽然老迈,又有驼背,可是眼睛还是很精灵。他看见康持仁后就忍不住说:“这位老伯,我看你应该练过气功吧?你这个年纪,腰板还那么直,实在难得啊!”
“赵大叔果然厉害。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想向你讨教一下新的宰鱼方法。”
赵四全叫儿子哪一条活鱼示范给康持仁他们看。他拿了一根幼的铁枝插在鱼腹上,鱼果然没有动。
“真神奇!你用铁枝插在鱼腹上,效果跟做针灸差不多。请问是谁教你这个方法的?”
“是一位曾经救过我的小兄弟啊!那次我去海边捕鱼,不小心掉到海里去。然后他就救我上岸。他看见我是卖鱼的,于是就教我用这个方法来令鱼不会乱动,也不会令它们觉得疼。”
赵四全不知道那个他口中说的小兄弟姓甚名谁,只是知道他不是许都人,是从外地来的。康持仁他们离开赵四全家后,李当之问康持仁:“师父,当之不明白,你为何要找那个小兄弟?”
“我怀疑他是看过《青囊经》,所以才会懂得那种宰鱼的方法。如果我们找到这个人,就对找回真正的《青囊经》有帮助。”
“唉!只可惜,赵大叔也不知道那个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我们难道要大海捞针吗?”
此时,他们看见街上有人晕倒。一个身穿白衣,年龄貌似二十岁的男子正为晕倒的人急救。
康持仁看见男子施针的手法跟《青囊经》前半部分的提及过的针灸方法内容相似,说:“那个男子难道就是赵大叔所说的那个小兄弟?”
他们邻居走近那个男子处,可是那个男子很快就离开了。他们追着他,追至街角就不见了。
“他到底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