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卓然瞬间如坠深渊,不禁踉跄半步。
晋珩知道了什么?
难道是那件事?
晋珩神色了然的转过头看向皇帝:“陛下,您看二皇子殿下很明白臣在说什么。”
皇帝没想到事到如今突然出了岔子,他苍老又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路卓然,“老二,你说。”
路卓然死死的咬着牙:“儿臣不知道这贼子在说什么?父皇,他扰乱超纲,其心可诛,请父皇将他……”
“慢着。”此刻,晋珩的闲适与这庄重的场合越发的补搭。
躲在他袖子中的池宁都想送块反派的匾额给他,还是要在落款加一句死于话多。
“二殿下不想说,臣帮你说如何?”在路卓然越发恐惧的眼神下,晋珩几乎是恶劣的开口:“一个无根之人,怎能做大梁未来的天子?”
好家伙!
池宁默默的寻思着,这语气太欠揍了,放在电视剧里绝壁会被主角打的妈不认。
可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最能刺激皇帝的。
他被丹药冲的通红的脸此刻突然间有一瞬间的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路卓然。
“放肆!”路卓然倏然站起身来的,怨毒的看着晋珩:“诽谤皇室,晋珩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晋珩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狐狸掏出来,慢悠悠道:“是不是诽谤,二皇子殿下让太医来验验不久好了。”
“或者,”晋珩恶劣一笑:“让诸位朝臣看看,此处均是男人,没什么不能看的吧。”
“你放肆!”路卓然只觉得除了这两个字以外没什么词更适合此时的晋珩。
莫不说他此刻没办法脱了裤子给几位大臣看,就是能他也不能给看啊!
若是给看了,今后这数十年他还怎么号令百官?
这些供股之臣抬头看向龙椅的第一想法是不是皇帝给他们脱过裤子?
而且,路卓然是怎么知道这消息得。
这时,他感受着手中一松,刚刚还紧紧握着他的皇帝此刻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皇帝本就靠着药物强撑着精力,如今在晋珩这番打击下,居然提前撑不住了。
他病歪歪的倚在床上,阴冷的看着晋珩,该杀了他的。
晋珩说的是真是假,此刻他早已有了定论。
昨日,老二同他保证,会将皇位传给老大的孩子,他就该察觉出不对的。
只是,他被老二迷惑过去了,失去了本该有的警惕心。
皇帝此刻突然间有些疲惫,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张德全低着头,看皇帝的手在床榻上微微晃动,倏然间手中拂尘一动,戳倒了身侧巨大的花瓶。
瓷器崩裂的声音彻响房间,传到外面。
下一刻,寝殿的大门被推开,数十个身着甲胄的禁卫鱼贯而入。
外面,是更多的禁卫。
路卓然望着这些人,看向晋珩的眼神中有了几分底气。
皇宫,是他的主场,皇帝是他的父亲。
皇帝无力的挥了挥手,张德全声音微微抬高:“请几位朝臣去歇着!”
随着他的声音,身着甲胄的禁卫们上前……挡在了晋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