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宁记忆最后,便是火车让让人窒息的气息,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乘坐过任何交通工具。
但如今……
他放下车窗,任由凉风习习出来,竟是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放松。
“谢谢。”两个字轻轻的消散在空气中。
“什么?我没听清!”聂珩却是趁着红绿灯时侧过头,眉眼中俱是得逞的笑意:“池医生,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他兴致勃勃的开口:“能再说一次吗?”
池宁:“……”
感动的心思霎时间被这家伙给拍到了天涯海角,心中的那些惆怅也消失不见。
磨了磨牙,感受着心中升起的羞恼,“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此刻,他终于将心中所想给说出了口。
聂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就事关人类身体结构了,池医生需要我给你讲解一下吗?”
那模样,欠揍两个字怎么能形容的了?
池宁咬牙切齿:“不用,谢谢!”
“不谢不谢!”聂珩满脸神圣:“传递科学知识是我等应该做的事情。”
合着,你真以为我在夸你吗?
清冷的眸子中满是羞恼,点漆一样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出了另一个人的人影。
“开你的车吧!”池宁没好奇的开口。
“好嘞!”轿车霎时间被这一声给开出了黄包车的感觉。
池宁不由得揉了揉额头,有些后悔答应这家伙出来。
但唇角若隐若现的笑容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好心情的事实。
车子一路朝着吃您熟悉的方向开去,池宁不由得开口:“这是,想再次绑架我?”
那次,好像也是这条路吧。
聂珩一本正经道:“猜对了,我就要绑了池医生,每天早中晚各安排一台手术,让池医生体会一下加班的快乐。”
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的模样却奇异的消除了池宁心中的紧张。
那一天的发病太过惨烈,险些要了池宁半条命,如今再回来却是……
“那又是什么?”心中的惆怅没有抒发完,池宁便看到了在聂珩别墅中出入的那群人。
白色的防护服让他熟悉无比。
“咳,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聂珩放松的靠在了车子上,笑眯眯道:“你要不要进去检查一下,万一不干净我不是白费力了?”
池宁眉头蹙起,有些语塞:“你何必?”
聂珩眉目疏朗,反问:“难道让客人感到自在是错的?”
良久的沉默后,那句被风吹散的话再次在车厢中响起:“谢谢。”
这样被重视的感觉,池宁听到了心脏隐隐加快的速度。
“不谢不谢,我还得指望着池医生为我看病呢。”聂珩指了指额头上的伤口,一本正经的道。
池宁:“……”
他面无表情的看过去:“脑残片需不需要?”
感动个屁,这个泼皮无赖!
“不说这个!”见他恼怒,聂珩麻利的从车上下来,将人带进房门。
所有工作人员在他眼皮底下工作,消毒水的味道池宁神态越来越放松,待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开口问:“来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