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房。
十八铜人同时进攻,但施烈却在其中游刃有余,并且还能时不时找准机会,进行反击。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速度,比初次对战时反而减慢不少,节奏越发细腻,不再一味追求快,但每一击都是有的放矢,攻敌所必救!
他在十八铜人阵中,脚步腾转挪移,铜人的攻击往往差之毫厘,却谬以千里。
面对迎面而来的铜人,他直接借力打力,踩着铜人的身体,飞跃到外围,而后双拳猛地击打向铜人的背部。
“咚……”
伴随着悠长的回声,这具铜人瞳孔那猩红的目光消逝,停在原地,不再动弹。
“呼……呼……”施烈的呼吸愈发急促,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兴奋。
“第十个!”
“嗤!”
一道阴冷的爪击划擦着施烈的腰间掠过,施烈却好似早已察觉,身体犹如弹簧般跳起!
喜鹊登梅尖!
啪!
脚尖正中拳头,颓势不减,双脚在空中踩着铜人的头颅,疯狂连击。
铜人身体一震,如遭雷击,倒飞出去,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十一!”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施烈对每具铜人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虽然他们的生命力稳定在7点,但拳力和腿力都达到了1000公斤,近乎正式武者的拳力,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他也奉行一个准则,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谭腿如刀,灌注浑身气力,左右连击,一击必杀后远遁战阵,两具铜人倒地不起。
突然,他的正面出现一具铜人,正挥舞着拳头猛冲过来,而他的身后,三具铜人已经断了他的后路。
“风?”
施烈耳朵轻动,头顶铜人施展出泰山压顶!
死局!
他之前多次失败在铜人阵的围攻下,但这次不一样!
施烈毫不示弱的和正面的铜人对拳。
“噌!”
铜人停在原地,歪着头,这拳无力至极,显然他有些疑惑。
而施烈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借力打力下,施烈身形猛地倒退,避开头顶的泰山压顶!
双脚抓地,身形急转间,两腿化为两道残影!
砰,砰,砰!
正中铜人的颈部,红光消逝,三具铜人退出战斗。
此时,他的体力已经所剩不多,单人面对十八具生命力远在自己之上的铜人,他能打到这一步已经殊为不易。
身体干涸如河床,他四肢百骸处传来酸涩感,他知道那是肌肉和经脉已经接近极限。
面前。
两具铜人,汇合一处,缓缓逼近,这施烈离成功最近的一次!
“咚!”
后脚踏地,施烈深吸一口气,强行调动身体的力量,压榨每一颗细胞,每一寸经脉的生命力气力再度汇聚在双脚之上。
“咻!”
两具铜人极有默契的左右进攻。
踏!
“噗呲!”
一招窝心脚划过空气,正中铜人的心口,施烈顺势而上,踩在铜人的肩膀上,两手握拳,狠狠的击打在铜人两侧的太阳穴。
“滋……”
猩红目光消散,施烈来不及喘息,最后一具铜人近在眼前,身下铜人倒地,施烈一个打滚,避开攻击,迅速来到铜人身前。
两手撑地,身体倒转间,双脚如同巨斧般,凿击铜人的身体。
“噌,噌!”
铜人踉踉跄跄的退后,双手猛地下锤。
施烈本想再度压榨身体的极限,而干涸的经脉河床上,不知何时又诞生出一股溪流,他借助这仅剩的机会。
身形急冲,脚尖冲着铜人的颈部,狠狠戳去。
“噌!”
脚尖上挑!
竟然直接挑飞了铜人的头颅。
“滋滋……滋……”
一阵火花,夹杂着齿轮转动的声音,最后一具铜人倒地。
全场只剩下施烈一个人还站着!
“呼……呼……”
静谧的演武房,除却铜人报废的杂音,施烈只听得见自己疯狂的心跳,以及如扯风箱一般的喘息!
“痛……痛快!”
施烈双手扶腰,汗如雨下,艰难的一步一步朝外走去,随着演武房大门缓缓升起。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施烈突然从漆黑的环境中,被强光照耀,下意识双眼微眯,抬手遮住阳光。
“嗯?”
等他好不容易睁开眼时,却发现谭江海和庞火山正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
“过了?”
“过了!”
谭江海扶手而立,闻言微微点头,可背负在腰后青筋暴起的双手早已出卖他激动的心情。
“头都挑飞了?”
庞火山扒着门框,扭头激动道。
“嘿嘿,一时没收住,山哥多少钱,我赔你!”施烈挠着后脑勺解释道。
“赔什么赔?”庞火山一瞪眼,高喊道:
“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挑飞的好,怎么不多挑几个人头?”
“……”施烈摇头一笑,想来山哥也曾经在十八铜人面前吃尽苦头吧?
“回去好好洗个澡!晚上咱爷仨喝一壶!”谭江海拍着施烈的肩膀。
“诶!”
施烈忙不迭点头。
庞火山眼前一亮:“喝酒,喝酒好啊!”
回到庭院,施烈上了二楼,冲凉。
楼下,客厅。
“列祖列宗保佑!”
谭江海面对牌位,手持三炷香,插入香炉,却大不敬的拿起牌位,扣开牌位背部的缝隙,内部竟然有储物的空间,他取出一本手掌大小,一指厚度的秘籍。
庞火山见状,笑开了花,双手握拳,显然内心也有些激动。
傍晚。
施烈洗完澡,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下楼。
满桌的菜肴早已炒好,比之以往更加丰盛,庞火山和谭江海端坐在餐桌旁,神色皆严肃无比。
施烈拉了拉衣服的下摆,坐在空位上,问道:
“谭叔,山哥?你们今天是唱的哪出?”
“你来凶兽屠宰场也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进步神速,但自从生命力达到一点以后,你也未曾学习过观想之法对吧?”谭叔问道。
“对!”施烈点头道:
“这不是忙吗,观想之法反正开学也会教!”
“基础观想法?动物观想法?还是器物观想法?”谭叔嘴角不屑道:
“你要真学了后两种,人也就废了!”
“啊?”施烈一脸不解,恳切道:
“还请谭叔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