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森这吓的好像快要尿了的熊样,与万东一比,松延鹤直摇头。还青云榜第八呢,跟这儿一比,连个屁都算不上。冲台下的那些个呆呆傻傻的铁战王朝学子一招手,满是不耐烦的喝道“把他和这些人,全都抬回去!”
松延鹤这一下令,铁战王朝的学子这才敢走到台上来,不过谁也不敢靠的万东太近,那战战兢兢的模样,颇是好笑。
“小子,我不管你跟靳森有什么怨仇,只要靳森人在武院,你就不准再碰他,更不准再杀他!”松延鹤很是严肃的冲着万东警告道。
“晚辈如果不从呢?”万东长吸了一口气,幽幽的问道。
“那老子现在就废了你!”松延鹤一阵暴跳如雷,这小子也太不将他这个首席教习放在眼中了。
“耀庭!”吴道子急忙冲万东使了个眼色。
万东轻叹了一声,躬身道“是!晚辈听令就是!”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松兄,咱们也好久没见了,一起去喝一杯如何?”难得万东低头,吴道子忙打着哈哈说道。
“气都被这小子气爆了,还喝个鬼啊!”松延鹤撂下这一句话,片刻也不愿再停留,掠身而去,连刘可儿的呼唤,都不理会。
吴道子忍不住在万东的肩膀上捶了一拳,笑道:“你小子真是有种,连松延鹤的面子都敢驳。”
万东摇了摇头,叹息着道:“只可惜还是让靳森逃了过去,日后再想要杀他,怕没那么容易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为了自己一人之恨,而置整个帝国于不顾,实在是太狭隘!就算你修为再高,也不能称为英雄!”刘可儿气鼓鼓的冲着万东嚷道。
万东心情有些郁闷,看了刘可儿一眼,懒得与她争辩,默默的转身离去。
“你……”万东的背影,让刘可儿既气恼,又无奈,不停的直跺脚。
“老大,你的修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还有乌央,你小子从哪儿学来的那一套犀利剑法,我看就连我想要胜你,也不容易。”万东和乌央走到台下,玲儿搀扶着虎跃,快步迎了上来,虎跃难掩激动的连声问道。
“嘿嘿……谁让你小子不务正业,光顾着泡妞儿?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彻底将你踩在脚下。到时候,看你还不乖乖的喊我一声二哥?”听了虎跃的话,乌央很是有些得意。
万东拍了拍虎跃的肩膀,道“小虎,等你养好了伤,我便将这套剑法也传开你。你的资质比乌央好,又比乌央肯下苦功,用不了几天,你准能超越他。到时候谁踩谁,还是你说了算!”
“老大,有你这么偏心眼儿的嘛?”乌央登时笑不出来了,哭唧唧的嚷道。
万东和虎跃相视一眼,齐声笑了起来。
“那我呢,老大,你能不能也教教我?”玲儿一脸急切的凑了过来。
“只要你愿意学,我当然教!”对玲儿,万东十分有好感,尤其是看到她嘴角儿的那一抹尚未擦去的血迹时,更是发自内心的为虎跃高兴,也将玲儿,真的当成了自己的弟妹。
“我愿意,我愿意学!”玲儿忙不迭的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直如夏花一般灿烂。
见事情已了,吴道子放了心,又叮嘱了万东几句,飘然离去。
虎跃和玲儿的伤,并不十分严重,万东又用道气为他们调理了一番,伤势便好了个七七八八。
“乌央,你送小虎和玲儿回去休息吧。”
“那老大你呢,你不与我们一起吗?”乌央讶异的问道。
万东笑了笑,道“我心情不好,想四处走走。再说了,小虎的父亲不大待见我,我要是去了,十有八九会连累了小虎。”
虎跃的爹虎敬奇还真是不怎么待见徐耀庭,身为御史的虎敬奇,秉性刚正,眼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对徐耀庭的‘恶行’,几次参本,让徐文川没少头痛。
听万东这么说,虎跃大感愧疚,道“老大,那是我爹他不了解你……”
万东摆摆手,打断了虎跃的话,道“小虎,你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官。如果说青云帝国还有最后一线希望,那一定是因为,青云帝国还有些像你爹这样的好官。我从来也没怪过你爹,更没有怪过你,你完全不必感到愧疚。”
“老大……”虎跃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万东振了振精神,笑道“你们回去吧!”
望着乌央,虎跃,玲儿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万东心头的愁绪,愈加浓郁。
走出青云武院,万东的脚步下意识的迈往了面铺的方向,有几天没看见叶眉姐妹和岳忠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的伤有没有好一些。想起这些,万东的脚步快了许多。
“作孽啊,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人家老夫老妻,都七八十岁了,没了安身立命之所,这不是让他们死吗?”
“嘘~~~小点儿声,不想活了?惹恼了国师,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哎,不过老杨头儿确实可怜……”
万东走了没多久,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刻意压低嗓音的议论声,顿时将万东的吸引力给拉了过去。
抬头一看,一群人,将一家小茶铺,围的水泄不通,议论声正是从那里传来。万东眉头一皱,折身凑了上去。
“曲爷,不能啊曲爷,没了这间茶铺,我们老两口就没处去了,这让我们怎么活啊?曲爷……”
挤过人群,万东一眼便见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正抱着一个身着华服,神态傲慢的中年男子,大声哭诉哀求。
这老人家头发花白凌乱,身形瘦削孱弱,衣着单薄,在风中不免瑟瑟发抖。与那身形臃肿的曲爷一比,简直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令人不禁心生凄凉唏嘘。
“老杨头儿,你这间茶铺,是被国师大人看上了,这是你的幸运,而且国师大人已经给了你黄金,这天下之大,你们老两口儿何处不能去啊?我劝你莫要再闹,否则管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曲爷冷冷的说道。
“不能砸,不能砸啊!”曲爷和老杨头儿正说着,茶铺中突然传来霹雳哗啦,瓷器碎落,桌倒椅垮的乱响,紧接着更是有接连好几张残破的桌子,被人从茶铺中给丢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