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你们为什么不看好他?”一听到同事的那句话,嘉尚反应激烈,两眼瞬间就迸射出了怒光,不敢置信地盯着前方,心里更是凌乱了。
本来,嘉尚还是指望能从这个凶手身上套出幕后真凶的信息的,更何况这可是杀害她继母的凶手,嘉尚怎么也不允许这个凶手就这么死了。
“嘉尚,这个……刚才也就是狱警刚走开一会,他就拿了一个刀片……”
嘉尚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双唇后就低沉着声音说道:“那现在你们跟这个案子怎么样了?幕后指使的人是不是没查出?”
“查不出,反正他这几天一直都是说对方是一个男人,但是其他的信息他就说一概不知,我们也给他用过测谎仪了,他确实没有说谎。”
此言一出,嘉尚就更是疑惑了,咬了咬唇就表情严肃地说道:“对方是个男人……怎么会这样。”
顿了一下,嘉尚也不多言了,匆匆忙忙地跟对方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只是,放下手机后,嘉尚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
毕竟何清欢与小庄在此之前一直说最大的嫌疑人是郑晓秋,这分明是一个女人,怎么这个凶手却说幕后指使的人是一个男人呢。
思忖了一下,嘉尚再次给何清欢拨打了电话。
才刚放下手机还没一会的何清欢听到手机又响起了急促的铃声,眉头不禁轻轻一皱,随即头也没有抬就伸手到前方拿起手机,这才缓缓地抬眸看向手机。
看到是嘉尚的电话,何清欢眉头轻轻地蹙了一下,随即迟疑了一下才选择接听。
“喂。”何清欢声音有些清冷,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耳朵却是竖起来准备接收嘉尚的信息。
电话那头,嘉尚沉重地叹了叹气,然后才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个凶手死了,在牢狱里割腕自杀。”
一听这话,何清欢原本还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杀害嘉尚继母的凶手就这么死了,也就断了一个线索,哪怕本来也没对这凶手抱以破案的希望。
“他真的是自杀的?”何清欢还是难以置信,不禁低声询问来确认一下。
嘉尚沉重地叹息了一声,随即幽幽地说“是”。
何清欢抿了抿红唇,转过脸看着窗外,良久,何清欢才说道:“嘉尚,你尽快帮我从你父亲口中获得真相吧。这个事儿,我觉得再这样拖下去恐怕真的夜长梦多。”
“ 哦对了,清欢,我的同事说这两天一直在审问他,他只是交待了幕后指使的人是一个男人,但是看不到他的样子,还使用了测谎仪,他没撒谎。”
此言一出,何清欢可就傻眼了,呆呆地握着手机一时之间陷入了茫然的漩涡中。
良久,何清欢目光犀利地盯着电脑,表情严肃地说道:“怎么会是个男人?这个幕后的人难道不是郑晓秋?”
说罢,何清欢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如果是个男人,这个人会是谁?何清欢心里暗暗想道,眉梢间流露出了忐忑的神色。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我就是告知你一声,剩下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嘉尚十分诚恳地说道。
何清欢微微点头柔声回答:“好的,那咱们到时候再联系。”
放下手机,何清欢陷入了沉默,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何清欢就低头双手托着额部,眼睛眨巴了几下后,何清欢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拿起手机就给小庄拨打电话。
然而,何清欢一连拨打了两个电话,小庄都没有接听,何清欢不禁有些纳闷。
跑哪里去了,怎么都不接电话了……何清欢撅噘嘴,内心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就在何清欢一脸愁容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就响起了一阵叩门声音,何清欢更是忍不住沉了一下脸,蹙着眉头就幽幽地回应了一句“进来”。
何清欢扭头看向门口处,看到门被轻轻地推开,一双锃亮的皮鞋映入了眼帘,何清欢原本还神色凝重的,在看到这一双锃亮的皮鞋后,何清欢还是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然而,就在何清欢笑颜逐开的时候,当他的脸映入何清欢的视线,何清欢却突然黑脸了。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居然是傅逸风!
看到傅逸风扬着一抹邪肆的笑意缓步走过来,何清欢下意识地就起身,然后疾步上前直勾勾地瞪着傅逸风说道:“傅逸风,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听言,傅逸风只是扬着笑容,丝毫也不介意何清欢如此动怒,反而还饶有兴致地微微低头凝视着何清欢,还趁着何清欢毫无防备的时候,抬手捏了一把何清欢的俏丽下巴。
何清欢没有立刻就甩掉傅逸风的那个宽厚大手,而是扬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傅逸风,见傅逸风正半眯着眼睛别有深意地盯着她,何清欢这才冷笑一声,随即伸手捏着傅逸风的手腕。
良久,何清欢一个使劲,傅逸风居然就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随即松开了手。
何清欢得意地扬起了一抹得意的歪嘴笑,然后就双唇抿紧瞪着他,幽幽地说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了吗?”
说罢,何清欢就转身朝着她的办公桌走去,身体轻轻地靠着办公桌沿,扭头就看着窗外的碧蓝天空,正好看到一个飞机从翱翔天空徐徐飞过。
傅逸风缓步走到何清欢的眼前,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何清欢,随即扫视了一下何清欢的办公室,抿着笑意幽幽地说道:“这办公室还是不错啊。”
听言,何清欢没好气地转过脸给了傅逸风一计白眼,良久,何清欢就十分不耐烦地想要给傅逸风下驱逐令:“这位先生,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请你离开,我很忙的。”
话音一落,傅逸风就更是淫邪地笑了,那种深邃的目光藏匿着的邪魅气息俨然一把锋利的刀刃让人看了就莫名地产生想要逃离的欲望。
傅逸风低头沉默了一下,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良久,傅逸风这才幽幽地说道:“我说吧,你们可真行啊,我这个死鬼老爸,你们是怎么搞定的,你说吧?”
听言,何清欢都懒得搭理他,只是十分不屑地瞅了一眼他,然后就想要走回办公桌前坐下,结果在经过傅逸风的身边的时候,傅逸风却被何清欢的那种高冷的面孔所诱惑,一把就将何清欢给搂着了在他的怀抱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傅安年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傅逸风正搂着何清欢,而何清欢则是一脸抗拒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傅安年顿时就火冒三丈了,不由分说疾步上前就一拳抡了过去。
两秒钟的时间,傅逸风的鼻子就流了鼻血,脸颊更是出现了淤青。
“安年。”被傅安年那么抡了一拳,傅逸风哪里还顾得上调戏何清欢了,见傅逸风松开了手,何清欢就犹如逃离魔鬼魔掌那样迅速地站在了傅安年的身后,眼神惶恐地看着傅逸风。
傅安年回眸看了看何清欢,没有柔声询问,只是扭头就迸射着怒光直勾勾地瞪着傅逸风,良久,傅安年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给我滚!”
如此声色俱厉的三个字,听在傅逸风的耳朵里,俨然被蚂蚁叮咬一口那样不痛不痒。
只见傅逸风咧嘴一笑,丝毫也不在意被傅安年这么重击一拳,抬手用手指轻轻地抹了一下鼻子旁的血,然后就直勾勾地盯着傅安年嘲笑道:“怎么?我以前的女人,我现在碰一下还不可以了?”
说罢,傅逸风就充满挑衅地瞥视了一眼傅安年,缓步走到何清欢的勉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然后就直勾勾地盯着傅安年一字一顿地说道:“傅安年,别以为有傅鼎山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耀武扬威!”
一听这话,本来就已经在盛怒中的傅安年可更加的不淡定了,两眼一瞪,就挑着眉毛咬着牙齿蹦出了一句话:“傅逸风,如果不是你无能,傅鼎山也不会不帮你撑腰!”
此言一出,傅逸风感觉自己的自尊心正在被傅安年无情地摧毁,嘴角扯了扯,努力地克制心中的不满情绪,生硬地挤出了一丝阴邪的笑意,冷冷地哼了一声后就故作淡然地直视傅安年。
片刻过去,傅安年与何清欢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傅逸风。
傅逸风依然保持着冷笑,深邃的眸光透着一丝邪魅的气息,掠过傅安年,最后就落在了何清欢的身上。
看到何清欢的办公桌上有个水杯,傅逸风二话不说就一个箭步上前端起了水杯仰头喝了个精光。
何清欢一看这一幕,反应激烈,立马上前就要从傅逸风的手中抢过杯子,然后十分嫌弃地瞅着他说道:“傅逸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听着何清欢的这一声呵斥,傅逸风不但没有反驳,反而好像被何清欢给撩拨了兴致那样,咧嘴笑了笑,缓步走到傅安年的面前,目光变得深邃犀利。
半晌过去,傅逸风突然就转身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了去,刚要拐角消失于门口的时候,傅逸风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哦对了……去年今日,何清欢还是我的女人,若不是小弟我好心,也轮不到你。”
说罢,傅逸风就冷笑一声,随即扬长而去。
听着这话,傅安年双唇紧抿,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双眸更是透出了寒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