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这个愿意,厉辰沣才会酸的厉害。
刘星对他从都是不愿意。
可厉辰沣却没想过,五年前,刘星是愿意的,只是彼时他看不清自己的心,错过了。
“再说了我才五岁,你就是嫉妒我。”刘贝贝冲厉辰沣吐舌掰眼,皮的不行。
贝贝的异常刘星都看在眼里,他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调皮的恶作剧的对欧阳,所以欧阳经常夸他懂事儿,说他可以照顾刘星。
可只有刘星这个母亲知道,刘贝贝不过是在伪装出懂事早熟,因为他想保护她。
可刘星不愿意贝贝这样,看着他这样,她心疼。
他的早熟懂事都桩桩件件地反映了她这个母亲的不称职。
但今天,刘星终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贝贝。
毕竟不过是五岁的孩子,再懂事他天性依旧是顽皮淘气的,这样鲜活的他才像个孩子啊。
刘星由衷的露出了微笑,她抬手摸了摸贝贝的头,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声线温柔:“好了,去玩吧。”
贝贝走开了,刘星带着厉辰沣出套房,到楼梯口停下。
她回头,笑容真挚:“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厉辰沣贪恋她脸上的笑,贪恋到可以忽视刘贝贝对自己的挑衅,压抑着酸意,任由她主导自己,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的时候,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她带他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刘星爱的这么深了呢?或许是在知道她在大火中可能死去了的时候吧,那样的痛彻心扉,万念俱冷,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尝。
厉辰沣说:“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
刘星诧异,厉辰沣难得会有这么通情达理的一面,真是不像他。
“谢谢还是要说的,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刘星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她郑重的神情,厉辰沣心中一紧,生怕她说出一刀两段之类的话。
“你问。”厉辰沣尽量保持平静。
刘星踌躇了下,把心中的疑问全盘托出:“五年前,我在医院看到你陪白素素做产检,随后我离开了医院,准备结束我们的关系,上了出租车却被绑架到了一处废弃仓库,随后大火将我吞噬。我想问问你那场火是你放的吗?”
厉辰沣惊骇万分,眉心紧皱着:“你觉得是我?”
难怪,难怪她回来以后就总对自己一副仇视的态度,难怪她总是说他欠着她,原来她以为是他想要杀了她。
“呵呵。”厉辰沣冷笑:“你说啊,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想要杀你?”
刘星被他的神情给吓到了,他周身笼罩着阴郁的气场,仿佛从九幽地狱走来的一般,刘星被吓的后退了两步:“不,不是吗?”
她分明是害怕的神情却仍然这样决然的说着,可见心里长久以来就是这样想的。
厉辰沣心头发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生觉得后槽牙发疼,他说:“不是我,我以为是意外。”
看来不是,这后四个字他没有说给她听,这一刻他才发现五年前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枉他自诩掌控全局,却原来自己才是局中的棋子。
他否认了,刘星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安稳的落了下来,仿佛不管事实如何,只要他一句否认,她就会相信。
“嗯,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设的局,但我想不通我在a城和谁有仇?我敢肯定不是刘家的任何人,但除了他们,我似乎并没有和别人结仇。”
厉辰沣又有一瞬间的欢喜,却不在眉眼显露,她是在和自己交代吗?是选择相信自己了吗?
冷傲的鹰也不禁在此刻亮眸展翅,他郑重道:“你放心,我会去查,会还你一个真相,不论是谁伤害了你,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刘星说不清此刻心里什么感受,但总归不是感动。
“不用了,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说清楚,说清楚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怨恨,既然你说当年放火的人不是你,那我就信,我也不会再对你怀恨在心,你也可以放心的去结婚生孩子,5年了,一切都该过去了。”
女孩的话很绝情,也很冷静,安静得仿佛不能抽身的人只有厉辰沣一个。
厉辰沣看着刘星,她依旧俏丽美貌,巴掌大的小脸,慵懒中自有一番迷人风情,可她越长越美,心也越来越冷。
“刘星,”他想说些保证的话,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口头的保障从来不管用,何必。
于是他缄口不言,转身离去。
刘星愣愣的看着他宽阔挺拔的背影,直到人不见了,她才缓缓的勾起一个似嘲非嘲的笑,其中有几分苦涩,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
丁然算计刘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傅听白的耳朵里,他一向清俊的脸上划过狰狞狠意,联系了丁然。
“谁允许你对她动手的?”
丁然指尖触碰着窗台一朵将要枯萎的花,笑了笑:“是她阻碍了我的计划,只是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怎么了?”
“教训?你应该明白,你该找的人是刘卓刚,不关她的事。”
“你急了,从你找上我开始,我就没有见过你急,即使是你被送进监狱,你也没有急,你为什么为了她急了呢?”
“跟你没关系。”傅听白冷声警告。
丁然稚嫩的脸上满是世故,手指使劲,把花捏揉捻成汁,脏红了一手:“呵呵,其实我想了很久,你也不过是利用我罢了,说什么帮助我让丁家东山再起,又谈何容易。傅听白,你不过是厉家的一个私生子,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帮助我?”
傅听白声音一沉:“谁告诉你的?”
丁然本来还半信半疑,傅听白这么个反应,她反而确信了,不禁咯咯笑了起来:“原来你真的是厉家的私生子,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帮我除掉刘星,扶持丁家东山再起,我帮你解决刘家,说不一定必要的时候,我还能帮助你名正言顺的回到厉家了呢。”
真是猖狂,她一个被欺压了五年的兔子突然有一天发现没人能欺负的了她,人就飘了。
傅听白握紧手机,手指关节根根作响,薄唇紧抿,听着丁然还在那边喋喋不休的挑衅着。
突然,他把手机砸向地面,四分五裂的响声代替了聒噪声。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