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发的......之前没过。)
真言命格?
上官问道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便是集中在了剑娘的身上。
乌黑柔软的秀发被一根丝带束着,修长扑闪着的睫毛遮盖住的眸子,或许是过于震惊的缘故,以至于带着丝丝迷茫的意味。
——有些稚嫩懵懂的味道。
剑娘的檀口轻轻张合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却是说不出话语,这有些搞笑的动作却并不惹人笑,反而加重了那一丝纤柔的美感。
周围全然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已经让剑娘的眸子近乎低落到了地板上,白皙地脸颊更是樱透,彷佛周围的目光如若灼热的阳光一般。
自己……是真言命格?
而后,剑娘的心情逐渐地掀起了一丝波澜,那是一种突然释然的感觉,虽然不知晓这个所谓的真言命格究竟是什么,但看到祖师变换的神情,心中也猜测自己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一双柔荑紧紧地攥着裙角,若水的眸子中满是迷茫之色。
自己,能得到师尊的认可吗?
若是,若是自己能强一些,天赋更好一些......师尊就不会失望了吧。
上官问道摇头笑了笑,摸着胡须,幽幽道:
“哑巴女娃娃,把你的胳膊伸出来。”
剑娘连忙是伸出一只手臂,纤细白皙的手腕,苍白的手腕显出澹青色的血管。
上官问道感受着她的脉搏,眉头皱着,而后眸子中带着意味深长:
“只是可惜,经脉似乎被谁有意的封闭住了,完全的阻塞。”
“......”
封闭住?
闻人平心走上前,看着上官问道,开口道:
“师尊能解开吗?”
话音落下,剑娘便是抬起头,眸子中满是紧张与希冀之色。
在乌城之时,那个中年男人塞给了自己一本所谓的功法,只是自己终究是不能修练,若是有能修炼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弃?
她永远记得在圣台之上,师尊握着她的小手,当着整个天下人的面,说的那一番话语。
自己,绝对不能让师尊失望!!
要变强!!
上官问道收回手,眉宇之间凝作川,思索了一阵,开口道:
“也许会有办法,只是......缺少了一个机缘。”
“什么办法?”
闻人平心连忙问道。
“天地元黄丹!”
“一品。”
沉默了半晌,上官问道终于是开口道。
而后眸子中带着遗憾望着眼前的剑娘。
这无疑不是对她判了死刑,刚升腾起一丝希望却又很快地湮灭了下去。
“天地元黄丹,据说有堪破体质枷锁的功效,只是这等丹药本就可遇不可求,甚至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很少有人见过。”
“更何况是一品......”
看向剑娘的眸子中满是慈爱之色。
只是却是充满了沧桑,与道不明的惆怅。
或许,将这真言命格永远地封禁在剑娘的体内,对她也是一件好事吧。
命运对她到底是仁慈还是残酷呢?
或许在某一次沉睡中,停止了她本就微弱的呼吸,亦或者经脉阻塞自然老去,这才是她的宿命吧!
——如雪花般娇柔的女子,若雪花一样,于苍穹中飘落,绽放着六边形地晶莹,在寂静中弥散。
想来那个不知付出了什么大代价将其封闭住的人也是这般想法。
真言命格,本就与天不容。
一片寂静。
闻人平心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剑娘的小脸,又是细心的整理干净她的衣领,而后拉着她若竹笋般细嫩的小手,柔声开口道:
“相信你的师尊,他一定能找到天地元黄丹的!”
剑娘低头望着脚尖,轻轻地点着头。
屋外影影绰绰地阳光洒下,她的睫毛在洁白地脸颊之上映出了一片阴翳。
看着剑娘地模样,闻人平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喃喃自语道:
“天地元黄丹吗?”
在一旁的萧若情同墨离表情一脸的古怪,相互对视了一眼,终于萧若情忍不住了,询问道:
“师祖,确定是一品天地元黄丹吗?”
上官问道抚着胡须,确认道:
“是的,一品天地元黄丹,这丹方怕是早已经失传了近万载了......”
“......”
“师祖,真的是,一,品,天地元黄丹?”
上官问道皱了一下眉头,一脸狐疑之色地看着这个先天道体的女娃娃,疑问道:
“嗯?女娃娃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萧若情嗫嚅了下一唇角,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三人的模样,上官问道垂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这种丹药可遇而不可求,一切就看造化了......”
“你们闭目,按照我所说的功法运行,脱离一缕魂魄自这命魂灯之上。”
“......”
三缕魂魄浮现至青灯之上,随后上官问道冲着三女点了点头,随后将三个属于剑宗亲传弟子的令牌放在她们手中,负手离去。
......
三女不知不觉间,似乎感觉到一种同这块令牌之间的难以言喻的奇妙联系。
萧若情看着墨离,眸子中交织着种种复杂地情感。
心中似乎隐隐约约有些迷惘,两人的前一次试探虽未曾点名,可是她心中早已知晓。
或许——
重生一世的人,并非只有自己。
她半闭着眸子,周遭只能听得见火焰灼烧青灯壁的悠悠声音,似乎在这一刻她徜徉在前世与今生,弹指霎那,犹若匆匆千年,似彼岸相望。
只是这一次,彼岸,不再是自己同苏北两人,还多了一名银发女子。
彼不融于此,此不存于彼。
千万种纷杂地念头纷踏纭来,酸甜苦辣辛五味触人惊颤。
她不明白,既然墨离亦是重活一世,为何对自己却是这般态度,难道两人不应该惺惺相惜?
而她又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自己?
压下心头的思绪,萧若情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看着墨离开口道:
“乌城,圣地,你可还记得那日东皇给了师尊一物?”
墨离的眸子眯着,看着剑娘,澹澹开口道:
“天地元黄丹。”
想来一切都已经是命中注定?
“正好在命魂殿,找到师尊的命魂灯,问一下他吧。”
“同他说一下这个情况。”
“......”
萧若情的呼吸有一丝急切,对于剑娘这个不声不响,柔弱的师妹,她的心中唯有怜惜。
并且在某种程度之上,因为她的出现,缓和着自己同墨离之间莫名产生的间隙。
剑娘地眸子眨着,有些手足无措,心潮起伏,只觉得宛若做过山车一般,似乎再次看到了希冀。
小手紧张地抓着裙角。
墨离看了萧若情一眼,能感觉到被剑娘拉住的小手之上传来轻轻地颤抖,随后澹澹道:
“命魂灯传音,需要修士自身保持在一个高度集中的状态。”
“也不知晓师尊是否能听得见。”
清冷的声音,随后她侧低着头看了一眼剑娘,补充了一句:
“不过,可以一试。”
“......”
三人穿过层层命魂灯海,穿过层层台阶,终于在第三重大殿之上望见了九道灯火。
而后,萧若情深吸了一口气,将自身的一缕神识渗入其中:
“喂,喂?”
......
乌城,某个院落内。
急促的呼吸声起伏着,在这个无人打扰的房间内,姬南珏仰躺着,一头被汗水浸湿地乌发黏在脸颊上,凤眸轻轻地眯着。
而苏北神色十分凝重,正在仔仔细细地为她解着体内的至阴寒毒。
南姬绝美的脸颊染上一抹醉人的酡红,檀口微张,随后纤纤玉指使劲地掐了一下苏北的腰间。
整个脑袋晕乎乎地,修长地睫毛轻轻地扑闪着,闪烁着游离地光泽。
突然——
自苏北的储物戒指中,一块儿长老令牌亮了起来。
苏北也没有多想,轻轻地停下,随后便是拿出令牌。
一抹光亮好似自灵魂深处浮现在了令牌之上。
姬南珏轻轻地(......)了一声,而后便是自己(......),苏北按住(......),正准备将令牌塞入储物戒指中,突然变是从中传出了两道人声。
似乎是两个女子,不过却是断断续续的:
“喂喂?”
“那头有声音吗?”
“都说了,需要精神力极其集中放才能使用,师尊又怎么会做什么精神高度集中的事?”
“不对劲,刚才我听到了噗哧的水声。”
“喂?喂?师尊在吗??”
“......”
姬南珏瞬间便是清醒了过来,凤眸瞪得熘圆,一脸震惊地看着苏北。
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一抹红晕之色自雪颈一直升腾至耳畔后面,连忙便是向后退了过去,伸出纤纤玉足便是一脚将苏北蹬开。
——波。
姬南珏地贝齿紧紧地咬着薄唇,眸子中满是羞恼地看着苏怼怼。
苏北的令牌再次嗡鸣了一下,白光更加地耀眼。
又是有声音传了过来,这一次声音更是清晰,苏北甚至于都能听得见那一头自己两个徒儿的呼吸声,随后便是各种各样的都囔:
“奇怪?是没有接通师尊吗?”
“命魂灯都亮了啊?”
“......”
而后便是清冷的澹漠声音:
“刚才的那一声‘波’是怎么回事?”
“师尊??”
苏北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而后走至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的姬南珏身旁,在她恼怒地目光中(......)。
“徒儿?”
萧若情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看着已经朝着命魂灯围上来了两人,深深地地了一口气,开口道:
“师尊你能听见吗??”
很快命魂灯便是传来了苏北的声音:
“找为师做......嘶......”
“咳咳,做什么?”
“......”
萧若情的眸子有些古怪,怎么总感觉师尊心不在焉的?
心不在焉又怎么集中的注意力?
但也来不及多想,声音便是有些急切:
“师尊你听说过什么是真言命格吗?”
“就是那个所谓的言出法随?意为势......”
“......”
苏北停住,眉宇之间皱了一下,真言命格?
不知为何,他的脑袋中就浮现出了一个红长直,因为她的死被无数粉丝寄上刀片的......还有那个赫尔左格老贼,意难平......
随即又是将思绪拉到了现实,南姬早已经裹紧被子,眸子中满是羞怒地看着自己。
苏北咽了一口口水,因为刚才的忘乎所以,所以他有些着急了。
眸子朝着南姬递过去了一个歉意,又是开口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
南姬已经穿好了那一袭白裙,玉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北,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势。
苏北后退了一步,不由得吓得一哆嗦。
“师尊,师祖他老人家回来了!”
“他说,他说剑娘是真言命格,只是不知道被谁给封闭住了......”
“......”
真言命格?
南姬地眸子也是怔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命格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苏北的眸子眯了一下,在乌城时,自己曾探出过大道气在剑娘的经脉中,那时便是感觉到了她身体经脉的阻塞不似寻常人。
那时自己还以为是先天性地,既然那老头子都说是被故意阻塞,想来......
南皇?
她同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师尊,你还记得东皇吗?”
萧若情的话音落下,听到东皇两字的南姬,耳朵瞬间便是立了起来。
表面倒是一副平常的模样,只是余光死死地盯住苏北。
“嗯?东皇怎么了?”
“徒儿记得在乌城时,东皇送给师尊一枚丹药吧,是叫做天地元黄丹吗?”
“是......吧?”
听到这里,苏北似乎明白了什么。
“上官师祖说,天地元黄丹或许可以帮助剑娘重新打开经脉!”
“若是大开经脉,剑娘就可以说话了......”
“喂,师尊......师......”
令牌之上的光芒逐渐地熄灭,再无声息。
萧若情望着已经逐渐归于平静地命魂灯,都面上悄然一红,碎碎的叨了一句:
“怎么灭了?”
“还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
而后眸子带着喜悦看向剑娘,拉起她的小手,眨着长长的睫毛喘出一口气:
“剑娘,你以后就要能说话了!”
墨离的鼻息之间澹澹地哼了一下,点了点头:
“嗯。”
剑娘咬着薄唇,嗫嚅着,而后怯怯的伸出脑袋,一寸一寸的移动,轻轻靠在两女的胸前。
暖,微微的暖。
......
乌城的某处。
苏北一脸乖乖模样端坐在地上,低着头,垂着眸子等待着南姬的审判。
姬南珏的脸颊处的红晕还未曾褪去,整个脑袋晕晕沉沉地,而后起身,看着面前的苏北斥责道:
“苏怼怼,你放肆!”
“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
那个乖乖好男人抬起头,一脸的心疼,随后便是起身,想要将自己的白衫给她披上,柔声道:
“姬宝儿,听话,先把衣服穿上......”
“大白天的......”
姬南珏地凤眸凝视着苏北,嘴角弯出了一道弧度,一脚踩在地面上,另一条腿抬起踩在一旁的凳子上,两腿成垂直,从侧面看上去,曲线玲珑.......
神情阴森森,一字一句近乎从牙缝中蹦出来:
“你还知道大白天的?”
“你还知道给我披衣服?”
“马后炮!”
------题外话------
昨天的没过...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