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只是想要摆摆架子跟他僵持。
绝没有真让他过去的意思。
只是他怎么会不接受那个挑衅?
他有何不敢?
仿佛被惹起了性子的豹子,敏捷的眼凶狠的射向那骄傲固执地小女人。
转瞬便是掐灭烟头随意往桌子上一扔就扑到她面前去,原本宽大的沙发里一下子满了。
她还不等回过神,呼吸已经被阻碍。
而他就那么擒着她那震惊的眼神,就那么得意又威严的望着她,冷冷的一笑:"我过来了你有何指教?"
似是很满意她惊的满脸发白的表现。
小幸顿时咽了口口水,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却只得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太大脾气跟他一般见识。
此刻,客厅里好安静。
连电视里的声音都那么苍白的惹不起人的注意。
只有两颗心互相碰撞后悄悄流窜在彼此血液的声音。
固执地小幸同学却还是忍不住对他说:"是你先叫我,是你有什么指教?"
四目相视,均是不服气的眼神望着对方,最后他捏住她的下巴,望着她那怒火骤升的眼神:"我只是要告诉你,你若是敢跟李阳走,我便要你再也见不到儿子跟女儿。"
她滞住一下:"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要挟我。"
多可笑,他竟然只能用孩子来要挟她留下,他莫名的冷笑了一声,却是又不可一世的眼神望着她:"那又怎样?"
"如果有一天我真跟李阳走了,我一定带着儿子跟女儿。"她如此刺激他,只能。
"你在说一遍!"他低沉的嗓音却如在暴风雨的前奏。
"傅执,三年了,这三年的朝夕相伴也换不来你的信任的话,你提出离婚我觉得很合适。"她却无比认真,无比清醒。
望着他,那样执着。
曾经他说,他们是执着幸福还是幸福执着。
可是他们的执着,却没能幸福。
或者他们真是活的太执着,对待感情如此认真。
原来,想要的太多,就会成了这样。
他望着她无比认真诚恳的样子对她却是什么都做不得了。
只是大手攥着她的柔荑,却感觉那里像是少了什么,当他缓缓地低头,眯着的星眸里望着她光洁的手指。
终于,什么都没有了。
小幸看着他看着的地方,感觉他好像也很悲伤。
"其实那天早上把戒指给你放下我就不该再去买个假的,媒体早就公布我们夫妻关系不和,我根本就没必要在作秀,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只差离婚这一步,所以昨天晚上我把戒指给丢进了江里。"转眼就一点性子都没有了。
只是望着手上空了的位置的痕迹,然后不自禁的沉吟。
声音那么轻,却还是惊动了眼泪,眼睫上挂着一滴泪,却终是没有滴下来。
他轻轻地拥着她的腰,她便站了起来,他起身:"那天晚上我看着玻幕前的花瓶里满满的画轴,我想那里面肯定不是儿子跟女儿就是我,但是里面竟然都是空的,我也是自作多情到了一定的地步吧,既然这样,以后我还是每周日过来跟他们姐弟俩出去玩,至于你,随意吧。"
她吃惊抬头,只是没想到他会对花瓶里的东西感兴趣。
曾经她想,有一天他要是看到她画的那些画肯定会欣喜若狂然后爱死她。
可是...
眼眶里有些东西就要盛不下,她只得躲闪低头。
他却说完就迈开步子决绝的离开。
小幸低着头,已经无法再动一下,因为只要再动一下,眼泪就会掉下来。
但是其实,就算没动,眼泪还是掉下来了,只是她努力地忍耐着,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当他走到门口,眼中却骤然生冷,然后转头望着她站在那里像个呆子一样的情景,不自禁的狠下心。
小幸听着脚步声,感觉着好似一阵冷风吹过来,当满是泪痕的眼抬起来望着他,却已经看不清。
只是整个人突然被腾空,他把她扛在肩上,一个字也不说。
不出两分钟,她便被他摔在了那张属于他们俩的大床上。
摔的骨头架子都散了,她疼的紧闭着双眼,他却是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气势非常的霸气,仿佛兽性大发。
小幸望着他霸道的样子更是震惊:"你要干什么?"
"这么白痴的问题也只有你会问,看来早该来爱你了?"
他说着利落的将衣服脱了便来到她眼前。
小幸红着脸羞燥的望着他的脸,却是还不等看清就被他逼着仰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
那吻,没有任何的温柔,只是霸道的,像是要把她给活吞了。
小幸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欣长的手抓着他的手臂想要推开他却也无力。
只觉得头昏眼花,然后那吻,竟然那样冷漠,冷漠的她的心开始颤抖。
即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亲吻,即便已经很久不曾在紧紧地相拥。
这一刻他抱着她,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液里。
又像是恨她恨的早已经发慌,最后竟然穷途末路只能用这一种方式来发泄自己心里的委屈。
"你真舍得跟我分开?嗯?"他的额抵着她的,声音那样轻,又那样质疑。
却只是把小幸的心给划开,轻轻地,毫不留痕迹的。
若是有人问她这一生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是什么,那便是与他分开。
她不回答,他便凶狠的要她。
于是当他紧紧地抱着她想要索了她的命,她便只能抬手勾着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却是狠心的咬着他结实的肩膀。
哪怕唇齿间已经渐渐地染红。
她好痛恨,痛恨他的不理解,痛恨他一边表现的好像很疼惜她,又一边表现的好像并不在意她。
一边说是为了保护她,一边又把那个女人带回家过夜。
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内心的疼痛更是折磨人。
许久,他还在她面前,轻轻地扶着她的长发,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你还爱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