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无奈沉吟:"我怎么会怪你?"
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迫不及待的吻上她。
是一滴泪。
她的呼吸在颤抖,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
傅柔去烧了水回到客厅跟阮为民坐着:"你有没有觉得小幸怪怪的?"
"有吗?"阮为民倒是不觉的。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不太对劲。"
"会不会是你最近给人家添了很多麻烦?"阮为民望着傅柔那精明的样子不自禁的笑,想着她拿着大喇叭在他们家喊他的时候就觉得她可爱,又心疼。
而卧室里,小幸静静地望着压着她的男人:"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
"我太想你。"
他低声说,低着头解她的衣服,小幸握住他的手:"不要闹,现在不是时候。"
傅执抬眸,看着她眸子里害羞的样子终于找到一些真实感。
用力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双手压着她额上的发:"事情太顺利,我刚赶到阮家就看到傅柔拿着一个大喇叭在对着阮家喊那小子,然后那小子好像用了极端的方式就跟我们回来了。"
小幸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是垂着眸说:"原来是这样!"
她是不敢不跟他说话,又不敢跟他乱说话。
"你知道妈为什么提出带着孩子去国外吗?"小幸突然问。
他想了想:"大概我走的时候跟她说的话让她不舒服,算了,不想她,正好可以过二人世界。"
小幸听着他说要过二人世界却是吓一跳又不敢表现太明显:"我们还是先下楼去看看,怎么说阮大夫也是客人。"
"那丫头可不当他是客人。"
但是说归说,傅执还是又给她整理好衣服拉着她的手下了楼。
"你的手腕上..."阮为民坐在沙发里抓着她的手腕。
原本只是两个人的嬉戏打闹,却是突然看到那一道长长地疤痕,那是新疤,他的眼里不自禁的惊恐,然后是疼痛,最后只剩下迟迟的望着她。
那一刻夫妻俩站在楼梯上竟然不忍心过去打扰。
但是已经出来了自然就走过去,傅执拉着小幸坐在他们对面,抬手就把小幸搂在怀里,只冷冷的对阮为民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她去找你的第二天立即追过去了?"
阮为民才明白她竟然那么傻,那么笨。
"你怎么能干这么蠢的事情?"阮为民气急。
傅柔就咬着唇想了半天:"我不是没办法了嘛!"
小幸看着傅柔,傅柔也正好看她一眼,这时候小幸就更知道这一场,多的是演戏。
难道生活就是一场戏?
就真的只是在演吗?
心里其实很难过,却又无奈,如今自己这场戏,也不知道何时何地才能收场。
只是如今,还在他身边,他的掌心勾着她的肩膀将她拥着。
这一刻突然很珍惜,很珍惜被他这样抱着的时刻。
眼眸间悄悄闪过的千头万绪只有自己注意到。
"以后再也不能拿命来赌,否则就算小幸不计较,我也不再认你这个妹妹。"傅执冷眼盯着傅柔。
傅柔虽然没承认,不过跟承认也差不多了。
傅柔撅着嘴不再说话,阮为民也叹息:"凌越回到我家的时候像个鬼一样,所以我爸妈才会对我们俩的婚事这么极端反对。"
"你没告诉他们,凌越之所以会弄成那样都是咎由自取。"傅柔立即说。
"但是亲情始终胜于一切,他们宁愿相信凌越也不会相信事实。"阮为民无奈的说。
"可是论亲情你才是他们的亲儿子啊。"
"但是我却是个好好地人。"
于是凌越当时的鬼样子却正是最好的证据,证明傅家人手段恶劣。
傅执垂着眸,眼神破冷,他只恨自己当初有一丝的心慈手软。
杀人毕竟是件大事,但是他以为那样的凌越就算活着也已经是生不如死,何况她自己死在外面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那女人竟然活了下来,并且还找到阮家去,这才是大家都没有预料到。
而傅执没有预料到的只是阮家。
他只记得她是孤儿,却忘了她还有什么亲戚。
后来再想起来,事情已经结束。
现在,更是后悔已晚。
好在阮为民已经回来,他想,这件事也告一段落,只要她不再做别的坏事,他就暂时不计较。
而小幸却已经走神,听到凌越,她就没由来的紧张。
又要在这三个人之间不动声色,着实太难。
傅执只是无意间低头,就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不由的微微皱眉。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怪异,提到凌越没有人会开心。
傅柔说:"那个女人真该死。"
阮为民不说话,他也恨,但是那毕竟是他表姐,而且他现在已经跟傅柔见面。
傅执也不说,那些女人们之间的话题他们男人向来都是只做不说。
晚上她没什么心情煮饭,但是大家都在她就去了厨房,因为想到手机上被删掉的那些照片,心里就不由的发慌,浑身一颤,之后刀子就切错了地方。
当手指上一下子冒出一大珠血,她下意识的看向那鲜红的血珠子却没有急着放下刀子。
这一刻似是忘记了疼痛,只是看着血在渐渐地蔓延,然后刷的一下子顺着两边流淌开。
他去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里面发傻,当看到她的食指上都是血他却是吓的脸色煞白立即上前:"你在干什么?"
他冷漠的一声,满眼的担忧,冷漠。
她却只是寻着声音抬头去望着他,然后看到他走到身边,立即从旁边拿了纸给她擦,紧紧地攥着她那根手指,然后看又冒出来的血毫不客气的低头去吸吮。
那一刻,她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就如刚刚的血,咕噜一下子顺着脸上滑下。
感觉眼眶好热,眼泪好热,滚烫滚烫的。
心内剧烈跌宕,望着他那紧张地样子,她的眼里已经分不清是难过还是感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