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刚到公司,严连在门口等着他:"洪总已经等你半天了!"
傅执不说话,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沉,步子却很霸气。
严连跟在他身边跟他讲着写重点事项,他的心却没由来的烦躁,两人刚要进电梯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又转了头:"等一下!"
然后拿出手机看着是张姐的手机号,眉头皱的更深了:"喂?"
不知道张姐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她呢?
"总裁不好了,少奶奶出事了!"
他的表情瞬间冷下去:"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姐立即说:"去医院的路上,您也赶紧去吧,她流了好多血。"
他挂掉电话就往外走,眼里没有一点温度,冷的像是能杀人。
严连看他大步跑向门口,还从未见过他这么紧张:"你去哪儿?"
"医院!"
严连一听那两个字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就知道今天这个价值两亿的单子要延后说不定还会跑掉了,立即转头进电梯,老板不在,作为老板的得力助手他当然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而他的车子更是连闯了去医院的所有红灯。
路上车辆本来就不少,他又开的特别急,车里的人们纷纷探出头,有的还喊他是不是要去死或者投胎。
他却没工夫把那些人的舌头全都割掉再走,车子飞速往医院去。
安顾正好要去找她碰到她出事立即抱着她下楼,虽然不算华贵的车子里却救命还不错。
车子迅速到了医院门口却是跟傅执的豪车捧个正着。
傅执迅速了解那是他妻子的车,立即去不等安顾打开车门已经去把后面打开,张姐怀里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
"卓幸,你听到没有?我是傅执!"
卓幸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说不出话,只是伸手,他立即握住她的手把她从里面抱出来,医护人员推着车子赶出来。
她说:"你要发誓,如果我不在了,你要爱我们的孩子,不能让他们受后妈欺负。"
那是她这一刻唯一的想法。
唯一的力气,就是用来想这些。
他哭笑不得:"你个笨蛋,只是生个孩子怎么会不在了呢?"
"答应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躺在车子上被推的那么快,她的眼睛缓缓地睁开,看着眼前跟着跑的男人。
"卓幸你听着,你还不能死,我们之间还差一场婚礼,是你欠我的,我要你好好地出来,跟我举行婚礼。"
她流着泪,却是激动的笑了一下:"你乱说什么啊?"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答应我,从里面好好地出来,是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他的声音也有些发虚弱,却是无比的坚定,甚至眼神里带着恳求。
她的心更是激动不已,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傅执,你爱我吗?
那时,没由来的,就有了那样豁出去的勇气,想听他给一个结果。
没人听到她那一句话。
她被迅速推入手术室,而他再也跑不进去被堵在冰冷的门板。
但是他不是没听到,他的心在紧张,但是他竟然说不出口。
手术室里她奄奄一息,感受着麻药推入自己的骨髓,缓缓地闭上了干涩的眼睛。
她也坚信他听到了,但是他竟然选择了当做没听到,那么,一场婚礼又有什么意义?
他挫败无比,张姐吓的停不下哭声。
"够了,不准哭!"他站在那里望着手术室却束手无策,过了一会儿听着张姐的哭声心烦的转身大吼。
这一次,他总算知道什么叫度秒如年。
张姐立即竖起脊背,一声也不敢发出。
他更是烦躁的双手掐腰,又转头望着那手术室门口走到墙壁狠狠地一拳打在上面。
暂且把那些后话都抛到脑后,他不过就是出去了那么一会儿她怎么就出了事?
还说让他不要担心。
十八号本来就是他们提前了一周的日子,但是现在又提前两天,不是他非要担心。
当他低头看着白色衬衫一角的鲜红,他几乎一下子做不出任何反应就那么皱着眉看着那些要干掉的血。
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也一下子被抽干。
张姐低了头:"你刚走凌秘书就去了家里不请自入!"
他听着那颤抖的声音吃惊的回头:"你说什么?"
那质疑声像是一把刀子把张姐的心要给切成N多片,张姐的手在发抖:"她说去道歉的,可是她却跟少奶奶说她睡过那张床,然后...少奶奶大概受了刺激才会出事。"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女人竟然还敢到他家去,而且还说那种恬不知耻的话。
"那个女人呢?"他大吼。
凌越幸好现在不在这里,否则肯定死无葬身。
"不知道,当时安先生跟我抱着少奶奶出来的时候她在后面,后来就不知道了。"张姐摇头,她是千小心万小心就是没料到凌越会说那样的话。
安顾的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并没有离去,他仔细把事情回想了一下,他算是救了她一命吗?
或许他们的缘分根本就不可能结束?
他的心里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离开后直接去了洗车场:"里里外外全都清理干净!"他撇下两百块,说了那句话下车离开了一会儿。
手术室里冰冷透底,除了医生满足的声音跟机器的声音,就是那些没有温度的器械。
他烦躁的站在一边,很快傅家人就全部到场,傅柔也紧张地问:"哥,小幸她怎么样了?"
"他们怎么样了?进去多久了?"何悦担忧的双手颤抖。
傅执低着头不愿意抬起:"进去半个小时了,还没动静。"
他只觉得浑身好像都在发颤。
傅柔担忧的叫着:"哥!"手放在他的臂膀,感觉他的身上都是硬的。
老爷子也担忧的沉吟:"傅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他们娘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他爸爸突然开口:"你进去看看吧,她一个人在里面肯定很害怕,你进去陪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