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老天师 ()”!
看到古芸这般痛苦的模样。
我知道。
肯定是那幕后黑手用了什么手段!
迫使古芸如果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会收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对于能做出“七龙追魂”“七子锁魂阵”这等不传秘术的人来说。
这点手段并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古芸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如果我再追问下去,恐怕她的神志将再度恢复到刚才那般混沌的模样。
生怕她再将我当成她的“夫君”,我赶紧出声将她喊了下来。
“够了!”
“好了好了!我要知道的事已经问清楚了,你不要再想了!”
听到我这么说。古芸仍是不断摇着头。
过了好半天才堪堪回过神来。
古芸披头散发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
“先生...”
“对...对不起...”
我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对了!”
“你先不要去想那个女人。回忆一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间祠堂,里面供奉着你的牌位?”
古芸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便冲我点了点头。
“先生且跟我来。”
我一愣。
难道那祠堂就在这井下不成?!
看着古芸转身往暗处走了过去。
我和婴灵对视了一眼,还是提着一口气跟了上去。
果然!
才刚走了几米远的样子。古芸按下一处机关,一阵碎石掉落的声响过后。
我看到。
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扇木门!
就和那天保蚕追鼠符领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原来我还以为那祠堂应该会设立在乡下不知名的小村庄里。
想不到。
这祠堂竟然设在了这井下!
也亏的我上古江镇走了这么一遭,不然让我凭借直觉去找的话,光是那间祠堂我都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了!
跟在古芸的后面。
我迈步走进那祠堂里,此情此景,和当时如出一辙。
只不过...
这回已经不再是玄气盘旋,而是我本人亲临至此了。
走到那块方桌前拿起供奉的两块牌位,左边那块牌位上刻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另外一块上则是古芸的。
虽说没能从古芸的口中打听出来究竟是谁在暗中捣鬼,但如果能解决了这桩“阴缘”,倒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我将玄气附着于掌心之上。
随机按在牌位刻着我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那面上。
随手一抹。
上面的痕迹消失不见,牌位崭新如初。
站在一旁的古芸身子突然晃了一下,随后便恢复如常。
我知道。
这事儿应该是成了。
拍了拍手。
随手将那牌位放回到桌上。我转过身看着古芸徐徐说道。
“好了。”
“要说起来,今天这事儿还是多亏了你,正好,今天日子虽然算不得好,但为你超度,下辈子也能寻个好人家。”
见我说起帮她超度的事。
古芸犹豫了一下。反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趴在我肩头的婴灵开口说道。
“先生...”
“我有个不情之情,还望您能成全。”
“看先生手段通天,不知能否先将我那孩子超度了,反正我在这里困的时间也不断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看着古芸这会儿竟然还在为他那未出世的孩子着想。
我心里有些戚戚然。
但还是多嘴跟她解释了一下。
“你放心。”
“它我也会超度的,不过不是现在。”
“你别误会。”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今日有一灵兽讨封在即,若是你孩儿能借此机会沾上一点福源,将来投胎也将更顺利一些。”
见我这么说。
古芸似乎对我十分的信任,丝毫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脸上由衷欣喜的说道。
“那古芸便在此先行谢过先生了。”
“您受累。”
说完。
古芸双臂自然地垂落在身旁,一脸坦然的站在那里,眼里有些不舍得看了婴灵一眼。
而婴灵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并没有冲过去。
而是从我身上瞟了下来,站在古芸身前不远处的地方,奶声奶气了又喊了声娘。随后抬起胳膊跟古芸挥了挥手。
我见状。
掐指一算。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冲着古芸点了点头,左手掐诀。右手提五帝钱串作引。
“太乙救苦天尊接引,赦古芸。永离三涂苦,早登东极府;永脱生死轮回之苦,往生东方长生极乐净土,赦!”
念完太上救苦经。
古芸的身影变得越发虚幻起来,只不过几息的时间,便已经凭空消散在了原地。
婴灵怔怔的看着古芸消失的方向。
我也没开口打扰。
过了一会儿。
感觉也该是时候离开了,我从祠堂里出来,回到刚下来时的地方。从口袋中取出六根香。
提着煤油灯。
回到祠堂中点燃,擦在古芸牌位前的香炉中。
忙完这些。
也是冲着婴灵使了个眼色,将它重新寄存到煤油灯里。
我便从井下爬了上去。
重新回到地面上。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我怅然若失的摇了摇头。
看着旁边那口不知荒废了多久的枯井。
默不作声的将拴在井口的麻绳解开,收好,用杂草将井口重新掩盖上之后,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农村的夜色有些渗人。
黑漆漆的。
连脚下的路都很难看清。
若不是有手上的煤油灯帮着照明,搞不好我连回去的路都有可能找不到。
凭借着印象往回走着。
等回到胡志明的老宅中,发现胡志明竟然还特意从古江市赶了归来。
我刚一进门。
便看见胡志明正在院子里陪他孙子玩闹着。
“胡老?!”
听到我的招呼声。
胡志明转过身来,看着我。
“臭小子!”
“才上林家几天就忘了我这半个师傅了?”
“怎么?!”
“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呗?现在遇到什么事儿连我都不肯说了?”
被胡志明这么揶揄了两句。
我讪笑着挠了挠头,赶紧恭维道。
“看您老说的这是什么话!”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的好我可都给心里记着呢!”
“再说了...”
“这不是说明您老本事大么!这点小事儿,哪儿还用得着您亲自出马?!”
胡志明走了过来。
笑着伸出手垂在了我的肩膀上。
“别贫!”
“说吧,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