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只见土墙突然开始崩塌,石砖掉落一地,身前立马空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洞口。
顿时激起一片烟尘。
兰斯洛特捂住鼻口,警惕地站在洞口。
过了十秒左右,烟尘散去,男孩这才看清洞口后面的场景。
是一间宽敞的屋子,乍一看有些老旧。
兰斯洛特再次催动魔力释放探测魔法。
这一次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没事儿了。】
在确认附近没有异常波动后,兰斯洛特便抬腿大步走了进去。
环顾一周,房间很宽敞,中间摆放着一张方形木桌。
桌上摆着一只锈迹斑斑的烛台,里边的蜡油已经所剩无几,焦黑的引线无力地垂在烛台边缘。
微弱的昏黄光线正好能够照亮整个房间。
墙面挂着几幅残缺不全的油画,凌乱的蛛丝挂满了天花板。
墙角处摆放着一口大箱子,前方与右手边各有一扇木门,都处于紧闭的状态。
地面积满了灰尘,某些地方似乎遭到了撞击,看上去破损非常严重。
在扫视完整个房间的布置后,兰斯洛特走到木桌前,轻声吟唱咒语。
“彭~!”烛台上的火焰被注入了新鲜的魔法燃料,周遭的一切顿时变得明亮了许多。【咦?】
兰斯洛特发现烛台底部压着一张纸,他左手挪了挪烛台,接着将纸张拿在手里,用右手轻轻拂去表面的灰尘。
是一张悬赏通缉令。
左侧是一张女孩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孩:微卷的金发、皮肤白皙、碧绿的双童、薄嘴唇,看上去大约十五岁左右。
还是刚刚在大门口看到的那位名为莎拉的王国公主。
右侧写着一些潦草的字迹,应该是笔者在匆忙之中留下的:
【这个女孩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在塔克镇。】
【有人说看见她与一位老头呆在一起。】
【如果有任何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女孩下落的线索,请立刻联系国王的大臣。】
【任何与此桉有牵连的嫌疑人都将受到无情的惩罚,王国会将他们永远放逐!】
【......】
剩下的字迹变得模湖不清,无法辨认出具体写了什么。
拿着手里的纸张,兰斯洛特突然有种在玩解密游戏的代入感。
纸张上的信息残缺不全,基本等于啥也没说。
兰斯洛特将纸张放进上衣口袋,然后径直走向了位于前方的那扇木门。
当然,在这之前,男孩再次释放了探测魔法,并没有检测到异常。
“吱、吱呀~”
门锁扭动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果然锁了。】
兰斯洛特扭头走向右手边那扇门,重复了之前的动作。
结果同样没有变化。
【敬酒不吃吃罚酒?】
兰斯洛特见两扇门都无法打开,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男孩催动魔力,千丝万缕的白色闪电从双手疾驰而出!
“彭!”
随着一声剧烈的炸响,眼前的木门已经被闪电完全覆盖。
兰斯洛特嘴角一扬,毁灭性极强的雷爆术,击穿一扇木门绰绰有余。
闪电足足持续了5秒钟,兰斯洛特这才意犹未尽般停止施法。
【这、这怎么可能?!】
男孩惊讶的发现,木门和最开始一样完好无损,如此勐烈的魔法攻击居然起不到任何效果!
兰斯洛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木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随后男孩开始朝那扇门疯狂丢出各种法术,甚至还从异空间取出了黑荆棘之枪。
结果就连在门上留下一条划痕都做不到!
“呼、呼呼……”
兰斯洛特大口喘着粗气,此刻他感觉无比诡异,同时内心开始真正感到恐惧起来。
因为这一次他呆在梦境世界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妈的,现在该怎么办?】
兰斯洛特环顾四周,残破老旧的一切似乎要将自己完全吞噬。
从他进入这座高塔之后,周围便始终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犹如一座建在地面的坟墓。
【不行,我一定要冷静下来。】
兰斯洛特将黑荆棘之枪别在腰间,然后用力抽了自己几巴掌。
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让他情绪稳定了几分。
【难道说,在这个地方魔法是无效的?】
然而刚刚兰斯洛特挥舞传说中可以用来斩龙的神器,连一扇破门都打不开。
而且之前兰斯洛特释放过好几次探测魔法和照明术,辅助魔法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该死,看来只能这个房间里找线索了。】
兰斯洛特深吸一口气,转身朝角落里的那只木箱走去,地板因为年久失修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尽管兰斯洛特之前将烛台的光线调至正常,可角落处依然十分阴暗。
“啪!”
兰斯洛特打了个响指,一道乳白色的亮光将木箱表面照的清清楚楚。
【嗯?】
男孩发现木箱旁边有一张深蓝色的卡片。
他弯下腰将其捡起,凑近眼前仔细观察了起来。
蓝色卡片的背面有一行字迹,虽然模湖,但依稀能够辨认出具体的文字。
【请救救我!我被他们发现了之后被囚禁在这座高塔的顶层!】
【看看你的四周,我已经为你画出了一条到达塔顶的路!】
【莎拉。】
和之前一样,兰斯洛特将纸条放进了上衣口袋。
【又是些没用的废话。】
男孩此刻的心情十分低沉,空气中浓度过高的腐烂气息让他感到反胃。
兰斯洛特强忍着不适,继续观察木箱,很快他发现这口箱子居然没有上锁。
兰斯洛特蹲下身子,准备打开一看究竟。
突然间,一阵强烈的眩晕直冲脑门。
“唔……”
兰斯洛特发出痛苦的低吼,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
【头好痛......】
兰斯洛特捂着脑袋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
梦境中的一切是如此真实,他甚至怀疑高塔中经历的场景才是现实,而在赛比昂大陆参加黑荆棘大赛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梦境。
兰斯洛特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的景象也十分模湖。
“不行,我得起来。”
男孩发出虚弱的低语,整个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然后双脚下地。
巨大的眩晕感让他无法站立,于是往前倾倒下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