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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交谈

“林家主这段时间都忙于商务,寻常我也是见不到他的。”

魏贺炜略有些僵硬的回了一句,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突然接了之前的话。

“许诺一他不仅仅是大理寺卿,而且,还是当朝驸马爷,说话很有分量,如果能够得到他的支持,并且查明真相,想来,宴林阁并不会出什么大事。”

宴凉词跟着点点头,恍然之间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驸马爷……

驸马……

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宴凉词一惊,再次抬眼看去,见到男子紧绷的面容,

魏贺炜如同雕石一般站立,眉眼之间没有任何的低落情绪,只不过,那绷紧的背脊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试探性的往后看,见到扬轻眉不着痕迹的对着她点了点头,两人的事情对上,猜测得到证实,宴凉词轻吐出一口气。

这五年以来,她和他们也只是书信往来,扬轻眉说的尚且多一些,魏贺炜身为男子,本就需要避嫌,隐私的话,自然不会与她多说。

她也没有多问,如今看来,野利玉华虽然没有和想象之中的一样,嫁给了一直心心念念惦记了十几年的救命恩人。

而是……

嫁给了魏贺炜的朋友?

一想到其中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得到结果之前的那弯弯绕绕,宴凉词就有种头疼的感觉。

虽然心中惊讶,但没有窥探别人伤疤的爱好,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宴凉词干笑了两声:“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和许诺一是友人,这样,以后说话办事也能够轻松一些。”

魏贺炜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嗯,许诺一欠我一个人情,所以,这件事情我去办最为合适。”

说完,在不多停留片刻,魏贺炜转身就走,只留给她们一个背影。

“那位公主殿下和他纠缠了数年,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得到一个好结果,不能够嫁给魏贺炜,对于她来说,也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倒霉。”

见人终于走了,扬轻眉摇摇头,不由得感慨一句。

和宴凉词不同,因为是利益共同体的缘故,她和林不平算是和魏贺炜亲近的人,把其中的恩怨纠葛看得清楚。

宴林阁显然已经引起了辽国皇族的不满,如果野利玉华真的要嫁他,只怕,比宴凉词口中的,那梁山伯和祝英台还要来得艰难。

“也算是造化弄人。”

扬轻眉淡淡的评价一句,再不多说,只是拉着宴凉词道。

“你一路舟车劳顿,刚才本就应该去休息,如今却因为宴林阁的事情耽搁,莫要累着身子,走,我带你去准备的院落里。”

扬轻眉之前不提也就罢了,如今说起来,宴凉词便觉得疲惫涌上心头,她顺从的点了点头。

初来乍到,面对这辽国的漩涡,她还是得养足了精神,才能够应对,不至于跟着被卷下去。

扬轻眉准备的院落虽然并不奢华,但胜在舒服,一草一木,入眼皆可入画,美不胜收。

宴凉词一眼看着,只觉得自己像是什么世外高人,可以隐居于桃林一般,身处清幽。

再不多操心半点,洗漱完毕,卸下一身的防备,再安顿好三个孩子,终于在夜色深幽时,合上了眼睛。

辽国皇宫。

野利华跌跌撞撞的走出来的时候,还没能够彻底的回神,不过刚出去,便看到了慌乱的宫女正在尖叫。

那声音里面参杂着太多的恐惧,吵的野利华脑中的混沌顿消,瞬间便恢复了清明。

“大皇子,大皇子你没事吧?奴才刚刚差点就把整个皇宫都给翻遍了,您以后可别到处乱走,甩开奴才们了!这出了事,奴才的胆子都要给吓破了。”

一直跟着身边的太监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一脸担忧的凑了过来,对着野利华一顿的嘘寒问暖,脸上满是焦急。

“殿下,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灰啊?脸上……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口,太医!太医!大皇子受伤了,赶紧去传一个太医过来,要资格最老的吴太医!”

那太监从小练武,嗓门极大,在嘈杂的声音中也算是极为明显。

只不过,在这样的境地里,人人自危,那些宫女太监的眼中满是那烧的正旺的火焰,又有哪个会有心思去替他传太医?

“你们真是反了天了,如今就算陛下已经立了储君,可大皇子终归是流着皇家的血脉,是你们自己的主子,你们却……”

见没有人搭理自己,小太监气急攻心,怨恼的跺了跺脚,将周围人都给用眼神剜了一遍,记下了仇。

偏头,对野利华如同对待小孩一般吩咐。

“殿下,你这次可不要再乱跑了,那些人都是个没心肝的,只怕没一个会管你的安危,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再多说,焦急忙慌的又钻进了人群中。

野利华看着那小太监的背影没一会儿就钻进了人群里面,从眼前消失,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吐出半句话。

一会儿工夫,小太监手上就扯了一个太医回来。

“快,赶紧给我家殿下治疗!如果弄不好的话,你们全家都要陪葬!”

小太监狐假虎威的命令,那老太医却是一脸的为难。

“这……不是奴才不帮殿下,可宫里面这么多主子都遇了难,如今,储君殿下更是不见踪影,我们自然是要分派人去寻储君……”

“储君有那么多人去找,哪里都差你这一个?你要表忠心,怕是找错了方法!”小太监板着脸:“赶紧给我家殿下治疗,不然,如果这件事情被陛下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这……是!奴才自然是要给殿下医治的。”

老太医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一声,从背后取出药箱,蹲下身,开始给野利华疗伤。

将两人的言行举止全部都收入眼中,野利华的唇动了动,他低头,瞧见太医脸上不甘愿的神情。

再偏头,注意到那些宫女太监们嘴里除了对于面前莫名奇妙的火势讨论,最多的,就是那句,

“听说储君今日也在宫中,却一直不见踪影,储君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我们得赶紧去找找才行。”

明明野利傲那个黑心肝的早就已经出了宫,只不过,并没有大张旗鼓而已,这才导致他人的错觉,以讹传讹下,担心起那黑心肝的。

如今,他一个真切的受了伤的皇子,在那些人的身后,那些人并不上前巴结,过来嘘寒问暖,为以后的前程谋划,反而对于一个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的人担忧不已。

甚至,就连当今的天子,在他们口中出现的频率也不超过野利傲的一半。

这,

就是辽国的现状。

野利华垂下眼睛,仍旧是那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只不过,黑色的眸中,划过的,却是疯狂的不甘心和怨恼。

不知是不是被强迫的缘故,太医的动作略微有些粗鲁,纱布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用力一扯,带起一阵钻心的疼。

野利华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两分,偏偏,那太医嘴里还在不甘心的嘀咕。

“大皇子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就算是晚一点治疗,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宝贵的时间,应该用在寻找储君殿下才是。”

多么大胆的抱怨。

在大夏,这句话根本就不敢出现。

可在辽国,其实都已经是皇族们习以为常的事情,不管是发生了什么,只要这件事情一旦牵扯到野利傲,所有的下人,都会如此。

野利华目光沉沉的盯着太医。

他本来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态度。

且,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惩罚对方,消息传出去,必然会有人说他嫉妒亲弟贤良,对于“无心失言”的太医也手段狠毒,十分记仇,没有容人之心。

不过……

野利华摸上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正在一抽一抽的疼。

是真的疼啊,不过是一个小动作而已,就疼的他这个大男人面色苍白,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

太医仍旧在嘀咕,野利华却没打算再继续听下去。

脑子里,突然划过那个男人,本应该待在大夏的君王,对他所说的那句:

“既然同是皇族,你为什么,不争争看呢?现在,野利傲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等以后他坐上了那金銮宝殿的位置,想来,你怕是不会再有活路。”

明明是似笑非笑的口吻,可不知怎的,就听见进了心里。

野利华深呼吸一口气,在太医置信的目光中,他目光冰冷道:“既然如此不情愿,那要你何用?”

受伤的脚用力的将人踢开,见太医狼狈的跌倒在地,再不复刚才的埋怨,而是用着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地位的瞬间变化让野利华感受到由衷的兴奋,再也伪装不下去谦谦君子,野利华嘴角勾起一抹略显的狰狞的微笑。

“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们这些明明只是奴才,却敢对主子甩脸色的该死之人。

杀了那嘴上虽然说喜欢自己,但却做不出一点实际行动,反而导致他受到野利傲的猜忌,有了性命之忧的父王。

杀了那……

野利华握紧了拳头,眸色通红。

声名赫赫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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