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秦安安果然没回来,接下来的一星期也没她的消息。
秦老爷子也从一开始的愤愤,到现在的惴惴不安。
虽然秦安安做错了事,但她现在失联不问家里要钱,也没有消息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秦奉献一提,秦昭也不能不找照办。
此时的秦家别墅,秦昭挂了许文的汇报电话,眼神中有些复杂。
“表姐怎么样了?”
秦酒酒不知何时过来,轻声问道。
“唉,秦安安怎么会跟陆家扯到一起……”
秦安安的消息不算难找,她从秦家出来后,跟陆家那二少爷同居,在各个场所混迹,见过他们的人也不少。
“要去把她接回来吗?”
秦酒酒没多问,只是顺着秦昭继续说。
秦昭摇头,有些烦闷。
“我派人去找她,被她臭骂一顿赶出来了。”
意思很明显,秦安安不愿意回来。
她再去找也没有意义,只是不知道怎么跟老爷子交差。
“一定要她回来吗?”
秦酒酒透彻的眸子,泛着认真的光彩。
“总不能一直让她在外面待着。”
秦昭头疼,虽然不想管,但到底是老爷子的孙女,不能彻底不管。
“好,我去把她带回来。”
秦酒酒撸起袖子,还没等秦昭回答,就不见人影。
只留下一脸懵的秦昭。
秦酒酒从秦家出来后,茫然四顾。
她好像忘了问秦安安在哪了……
这就尴尬了。
……
夜色酒吧。
炸耳的的音乐混杂着酒气,旖旎的气息不断的蔓延。
秦安安靠在卡座沙发,因喝了酒,脸上满是红晕。
陆川搂着她,还不忘跟身边的女人暧昧调笑。
在这热闹的气氛中,只有一人散发骇人的冷气,整张脸隐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看不真切。
却能从他的气质中看出不凡。
“三弟,来都来了,好好玩玩啊,我给你叫了几个妞,你看看喜欢哪个?”
陆川搂着其中一个娇羞的女人,冲男人吹口哨,眼里闪出暗光。
陆慎之抬眸,双手交叉,看都未看女人,清冷的声音与环境格格不入。
“你找我出来什么事?”
他眼中没有情绪,似无欲无求的神祇,那张脸将几个女人迷的不行。
就连秦安安都红了脸。
陆川敏锐的察觉到,眼底发出暗光,忽的笑起来。
“三弟,你是了解我的,我哪有什么大事,不过是看你这几天辛苦了,找你出来放松放松。”
陆川笑的像只狐狸,眼里的算计难以掩饰。
将一杯酒放到陆慎之面前。
“三弟,今晚我们就尽情玩,公司的事就不要想了。”
“我不喝酒。”
陆慎之只是扫了眼,想起某个小姑娘的叮嘱,冷漠拒绝。
“……你不是最爱酒的吗?这可是97年的罗曼尼康帝。”
陆川差点咬到舌头,陆慎之这个人爱好不多,可以说饮酒是唯一的爱好。
现在跟他说不喝酒?
陆慎之看他惊讶的表情,薄唇抿在一起,没出声。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响起吵闹声。
在炸裂的音乐中,不断放大。
“臭娘们,在这种地方给老子摆谱,你来这里不就是想找男人吗?!”
男人狰狞着脸,对一穿着简单的女生大骂。
舞池中的人都将目光汇聚过去。
女生想走,被男人拦住,上下打量她一圈,恶劣的笑起来。
“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你来这里目的大家也很清楚,不如今晚就跟哥哥走,哥哥有的是钱。”
“钱?你给多少?”
少女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看的人心痒痒。
男人见有戏,手开始不老实,要去揽少女的腰。
“你说多少就多少!”
众人一见这场面,也都见怪不怪,没一人站出来说什么。
陆慎之本来不感兴趣,余光扫到少女的脸,心猛然一窒。
“你打算给我多少钱让我收拾你?”
“你想要多少,哥哥我有的是!”
男人以为这是情趣,笑的合不拢嘴。
他装的再纯的女人,不过是给点钱,就就屁颠颠的贴上来。
他这想法还没维持多久,突的眼前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四仰八叉的被撂在地上。
如一摊垃圾。
秦酒酒压着他,脸上的笑灿烂。
“付钱吧。”
“……”
男人盯着她突然塞过来的付款码,脸憋的通红。
“妈的,贱人你找死!”
秦酒酒站起身,歪着头语气无辜。
“不是你说很有钱愿意给吗?”
男人憋屈的要死,他哪里知道是给这种钱!
他想要站起来,却被秦酒酒一把按住。
男人吃痛的叫了一声,狠瞪着秦酒酒。
“你他妈……”
秦酒酒手上加重,似能把他的骨头随意捻碎。
男人彻底慌了,愤恨变成惧怕。
“给钱和物理偿还你选一个吧。”
男人咽了口唾沫,心里那股害怕挥之不去,只能拉着脸给秦酒酒扫了钱。
在众人眼里,秦酒酒这明显是强盗行为,在她起身时,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秦酒酒毫不在意,是这人先动手的,她只收点钱,没有任何问题。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突然的传来一声惊呼。
“阿酒,小心!”
男人抄起一空酒瓶,直直向秦酒酒砸去,眼球充血。
“去死吧!”
电光火石间,秦酒酒斜身躲过,拉着那人的手腕,借力将酒瓶拍到男人自己头上。
男人眼前一白,头上鼓起大包,就他疼的脑子嗡嗡时。
秦酒酒再次笑着,将付款码伸过去。
“……”
陆慎之从人群中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秦酒酒收完钱,转头看到他。
“小唐?你怎么在这?”
秦酒酒想着刚才的声音耳熟,没想到转眼就碰见陆慎之。
“我来谈点事。”
陆慎之神情有些复杂,余光瞥到地上的男人,一个眼神示意藏在人群中的高特助。
没一会儿,男人叫嚣着被人拉走。
“阿酒,你怎么会来这?”
陆慎之的眼底复杂变的阴郁。
夜色跟会所不一样,这里什么人都有,乱的可以,就像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良善可不会来这种地方。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酒酒会来,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男人?
陆慎之漆黑的眸子变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