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息间的冲锋对决,景武精卫就倒了一大片,两三千景武精卫战死,银甲武卫却只阵亡两三百人,几乎是十比一的比例!
“撤!”
杨玄感有些优柔寡断,却也颇为睿智,愤恨不已咬牙喝令。≧,
景武精卫可是他们父子积蓄培养十几年的最大底蕴之一,如今轻易损失五分之一,让杨玄感心如滴血,比从身上割肉还痛苦难受。
“想走?晚了!”
武信冷笑一声,山河文心震动,一步跨出:
“帝御山河!”
瞬移般出现在杨玄感背后,一棍轰向杨玄感背后,风雷咆哮,威若粉碎山河。
这是武信的意外发现,修习《山河法典》后,竟可和《帝御山河》结合起来,进行短距离挪移,颇有传说中“缩地成寸”的道理。
“小心!”
杨玄感周围大修士震惊不已地焦急惊呼,二三十位大修士如风扑向杨玄感,却已来不及,毕竟之前杨玄感和武信是单打独斗,所有人都有一段距离。
“铿……”
杨玄感及时古矛一横,挡住山河棍。
铿锵声中火花四射,古矛脱手而飞,虎口爆裂而鲜血淋漓,杨玄感也被距离轰飞,鲜血狂喷。
武信身形一晃,速如离弦之箭射出,再次一棍砸出,若能击中,威力足以把杨玄感当空砸成两半。
“断浪!”
“碎铁掌!”
“洞金指!”
二三十位越王府供奉忠诚相救,却被诸多隋方大修士挡住,只剩五人拼死突围,又爆发出激发潜力的秘法,速度飙升,两个冲向杨玄感,三个攻击武信,意图围魏救赵!
武信却是无视攻击。山河棍速度不减轰向杨玄感……
“咔嚓……”
众人没料到武国公竟然不挡不闪,同归于尽般要杀杨玄感。
一位白发老者速度猛然飙升,化掌成爪抓向山河棍,凝出十数米大小的苍白巨爪,却被山河棍一棍轰溃,密集骨骼碎裂声起……
白发老者手掌尽碎,连带手臂被震断,山河棍依旧砸落,击中杨玄感腹部,使之如陨石天降坠落。鲜血喷泉般喷出,隐约带着阵阵破碎内脏。
“可惜……”
被白发老者挡下了大半威力,无法一棍轰杀杨玄感,让武信暗叹遗憾。
“嗖……”
另一位灰袍老者如风掠过,抱着尚未落地的杨玄感,飞掠而过。
“砰、砰、砰……”
一刀、一掌、一指,几乎不分先后轰在武信背部,使得武信炮弹般跌飞。
“陷空掌!”
陷空老祖一掌拍落,正中白发老者背部。震碎其半身骨骼内脏,当场毙命。
“奔雷剑!”
“撼岳手!”
“幽冥刀!”
“毒蛇剑!”
奔雷老祖、古猿老祖、鬼刀老祖紧随而至,根本没救武信,趁机击杀攻击武信的三位大修士。
蛇剑老祖剑如毒蛇刺向杨玄感。却刺中救走杨玄感的灰袍老者背部,刺穿护体真元,刺入背部。
灰袍老者身形一滞,一口鲜血喷出。速度不减反增,带着杨玄感疾飞而去。
武信踉跄落地,背部锦衣裂开。又有个掌印、指洞,遗憾不已看着退入敌阵,迅速远去的灰袍老者……
“公爷?!(少爷)”
长孙无垢和韦珪、杜横等迅速赶到,忧虑关怀道。
韦珪慌乱检查武信背部,却见武信被斩破的背部,只有一道白痕,一块血色,一点黑印,根本没受伤流血!
“呼……”
武信运功缓解,背部亮银光芒一闪,三个伤痕转眼消失,摇头应道:
“无妨!只要不是神兵,就伤不了本公!”
“……”
长孙无垢大松了口气,容颜如花绽放。韦珪却是瞠目结舌,眼神怪异看着武信,如见怪物。虽然韦珪早知武信在长孙无垢帮助下,苦修炼体神功,却没想到强横到这份上。
“如此说来,自己依旧不是公爷的对手了?怪不得他不怕刺杀了……”韦珪心思复杂嘀咕着。
刺杀武信几乎成了韦珪的心病,虽然认命了,依旧没有彻底忘记。
“杀!”
武信没注意韦珪的异样,足尖一点,掠空落在黄金狮子背部,运气暴喝。
“杀!”
一阵震荡沙场,传到附近城池的整齐高喝声起,声震虚空,银甲武卫气势如虹猛然冲锋。
仓皇败退的景武精卫后方,无数反军左右涌来,挡住银甲武卫去路……
利箭如雨,铺天盖地射向银甲武卫,却被银甲武卫无视,射在银盔银甲上,叮当作响,颇为悦耳,却伤不到银甲武卫。
数以千计的利箭落下,只有三四个倒霉且大意的银甲武卫,被射中面部落马!
“轰……”
武信一马当先,手中山河棍砸落,带起的猛烈气流,掀飞前方十数个敌军,正面拿盾抵挡者,盾碎人飞,飞跌半空,尚未落地便已毙命。
浑身宛若纯金所铸的黄金狮子,驮着武信冲入敌阵,笔直冲锋,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人能挡。
连绵不绝的强者不停从敌阵中射出,袭杀武信,轰得武信衣衫褴褛,狼狈至极,却没见任何伤势。
不过,武信吸引血雾包裹自身,常人还真分不清是否武信的鲜血,敌军强者的袭杀,乐此不疲!
“噗……”
又一枝长矛迅雷刺出,刺中武信腰侧,让武信身形一晃。
“铿……”
武信大怒,左手一翻,幽影剑入手,势若幽鬼索魂,闪电斩出,长矛断折,头颅瞪眼飞起,鲜血如注。
头顶山河文心又化为风神文心。心思剧转间,数以百计的风刃呼啸而出,威若刀雨,近三分之一风刃能击杀、击伤敌军。
闻着浓溢血腥,黄金狮子加速狂奔,武信右手山河棍,横扫周围三四米范围;左手幽影剑,凡是突破山河棍威力辐射范围,靠近的敌军,一剑斩杀!
右棍左剑。风刃狂暴,使得武信状若血色风暴,摧古拉朽冲杀,身后武府供奉、银甲武卫等,全力冲杀,却追不上武信的步伐,越离越远。
看着前方浴血如魔的身形,长孙无垢异彩涟漪,韦珪却是眼神复杂。想想俊美斯文的李珉,在想想粗犷霸道的武信,或许这也是自己的幸运?!
棍舞山河动,狮吼万马惊。
烽火一场梦。棍碎为卿倾。
……
辽阔怀仁城内,烽烟道道,废墟遍布,更有遍地尸骸。满地鲜血。
武信杀得兴起,独自杀入敌阵,笔直杀向城门所在。浴血而行,逐渐抛开银甲武卫。
密集连绵如海,蚂蚁群般密集拥挤的怀仁城内,一道金光,一道血雾,一阵风刃,肆虐人海之中,威若杀戮机器,无人能挡。
利箭刀枪等落下,却被震飞,偶尔能攻击到武信者,效果寥寥,反倒攻击者被武信一举轰杀。
随着武信浴血冲杀,刺杀者渐渐稀少,心神未失者,逐渐认识到武国公的不可匹敌,开始自动退避,连普通反军也本能惊惧退让。
如此一来,武信的冲杀速度更快!
后来的银甲武卫,势若银色浪潮,不停冲击着,在漫无边际的人海中,硬生生冲出一条巨大血路。
有银色浪潮为标杆,隋军气势大盛,战意高昂,更杀得反军惨叫凄吼中,节节败退。
“哧……”
武信正杀得兴起,一阵刺耳破空声起,山河棍宛若本能轰出。
“铿……”
铿锵作响,一根十数米长,近米粗的巨弩,被一棍轰飞。
武信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杀到了东城门百余米处。
后方银甲武卫,已经被自己落下了一两千米远,被浩瀚敌军彻底淹没,回望只能看到绿色泛青的铁血煞云。
纵观四周,灵识铺散而开,全是惊惧亢奋的敌军,根本找不到任何熟悉的面孔。
“沙场不是一个人的舞台,再杀回去和银甲武卫汇合?!”
武信有些纠结寻思着,自己一个人如此冲杀,其实改变不了多少战局,远逊于银甲武卫造成的影响。
“哧、哧、哧……”
不待武信多想,又有十数阵刺耳破空声起,十数枝巨弩凌厉轰来,期间夹杂着二三十枝铁箭。
至于普通利箭,敌军已经放弃了,利箭射击武信,是浪费力气,甚至是浪费箭枝!
“棍动山河!”
山河棍抡起,加上风暴咆哮,刮偏巨弩。
猛烈力气贯击声起,十三枝巨弩落地,射入地面近丈,化为十三根铁柱,又有二三十枝铁箭,在武信周围留下一片箭羽,依旧嗡鸣不绝。
三百余丈高的墙头上,杨玄感面如金纸,多次请求帝龙和蛮族出手相助。
虽然如今蛮族的数量,仅是此路反军的四分之一左右,却汇聚了蛮族精锐,综合战力不比此路反军弱。
加上城下反军大败,伤亡惨重。若是蛮族不出手,反军此次危矣,说不定连东城墙也守不住!
帝龙指了指独战城门前,被无数反军淹没,数十枝巨弩拦截的武信,冷笑道:
“如此绝佳机会,越王若是还留不下武国公,我等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本座不能让我蛮族大好男儿,白白送死……”
这是帝龙给杨玄感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和蛮族,一个及时醒悟的机会!
从弟弟帝狮的反应,加上妹妹帝明蝶的幸存,武信的誓言,帝龙心动了,便是养伤中的蛮帝,也无声无息,没任何指示,显然让帝龙自己做主!(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