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走了,你们慢慢玩吧。”
琴酒离开之后,贝尔摩德目睹安高斯特拉跟安德卜格又来了一场飞刀大战后,提出了离开。
就在贝尔摩德转身准备出门时,安高斯特拉突然出口叫住她:“贝尔摩德,你……听没听说过‘苍枫前’这个名字?”
贝尔摩德脚步一顿,缓缓回头,眼里有些许疑惑:“苍枫前?奇怪的名字,这是谁?”
“哦,杜波尼特偶然提到的一个名字,没事,不知道就算了。”安高斯特拉表露出无所谓的态度,继续掏出一把小刀,嫌弃的挥了挥手,“去去,要走赶紧走!”
贝尔摩德:“……”
这跟赶苍蝇一样的态度让她很伤心知道吗?
……
老住宅区之外。
琴酒坐在伏特加的车子后头,眯着眼打起了瞌睡。
一直到开门声在他耳边响起时,他才睁开眼睛,看向拉开后车门的贝尔摩德,嫌弃的挥了挥手:“贝尔摩德,后面位置我包了,你搁前面去。”
贝尔摩德:“……”
这跟赶苍蝇一样的态度……她很伤心知道吗?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绅士啊,琴酒。”贝尔摩德用力把后车门pia上后,转到前面副驾驶座坐好,语中带刺,“还是说,你的被害妄想症还没好?”
“你才被害妄想。”琴酒矢口否认自己的病情,继续闭上眼睛假寐,“我走后,他们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听不懂的伏特加默默启动了车子。
贝尔摩德摇了摇头,映照在内后视镜里的面容略有些凝重:“完全没有,但我刚才离开之前,安高斯特拉问我知不知道‘苍枫前’这个名字……他说是杜波尼特偶然提起的。”
“……杜波尼特?”
“是啊,你那个发小的名字,杜波尼特怎么会知道?”
贝尔摩德皱着眉,想点根烟,却发现自己身上压根没带。
琴酒睁开眼,刚好注意到贝尔摩德左掏掏右掏掏的动作,顺手丢过去一根棒棒糖,思索了一会儿,忽的咧开嘴,“杜波尼特居然知道镜的真名……难怪,他们之前让我不要管杜波尼特的事。”
贝尔摩德撕开棒棒糖的包装,听到这一句话回过头:“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琴酒耸了耸肩,缄口不言。
“……我有时候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那一边的,做什么都跟我打哑谜。”贝尔摩德幽怨地把棒棒糖塞进嘴里,“话说,你今天这么保那个FBI,安高斯特拉说不定会怀疑上你。”
琴酒翻了翻白眼,“怀疑归怀疑,他又没有证据,再说我也都是为了基尔。”
贝尔摩德无语:“但问题是基尔也是卧底……”
“他又不知道基尔是卧底,你怕什么?”琴酒低下头,在口袋里翻翻找找,“真要算起来,我倒是觉得boss有点惨……嘛,当然,惨归惨,他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的。”
贝尔摩德:“……?”
秋豆麻袋,这话题是不是跳的太快了?
怎么突然就说到boss了?
“琴酒,你这是……什么意思?”
贝尔摩德承认自己有点好奇。
然而——
琴酒却是懒懒地瞅了她一眼,“你这个傻白甜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
贝尔摩德扬起自己的拳头,阴森森的眼神扫向车后座:“你说谁是傻白甜?”
“谁应了谁是。”
“呵,呵呵,琴酒,我看你是觉得自己活够了吧?”
“我心里很健康,还想再活一百年……如果你不是傻白甜的话,下次的考核试题我就继续用大陆那边的卷子了。”
琴酒淡然务必的话却暗藏威胁,让贝尔摩德阴狠的表情一下僵在脸上。
“……行,我是傻白甜,你给我滚远点!”贝尔摩德咬牙切齿。
“拜托,这是伏特加的车,要滚也是你滚好不好?”
贝尔摩德:“……”
一直在专心致志开车的伏特加感受到了久违的冷气,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开的更专心了。
……
米花町三丁目。
搞定了托马斯辛德拉之后,烈就带着弘树离开了会场,只给小兰和毛利小五郎去了一通电话说明。
弘树生病之类的话自然是借口,他们纯粹是因为任务完成而不想在那种地方继续呆着而已。
“呜呼~以后针对‘黑夜’的行动总算有人背锅了,真好呢~”
烈躺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感慨。
电脑前的弘树还在整理各种协约文书,闻言面无表情地转过小脑袋:“我记得以前都是FBI在背锅。”
“那不一样啦~他们当时又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话说好像也没背几次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兰姐姐问我病情如何了,烈叔你最好跟我统一一下口供。”弘树说着,一边在电脑上调出一堆病历资料,“病历我让诺亚同步到手机上,烈叔你记得看看。”
烈眉眼弯弯:“啊呀~咱们家弘树越来越能干了呢~”
弘树:“……”
他觉得,烈叔应该反省一下他这么能干的原因。
‘叮铃铃~’
蓦地,鞋柜上的复古座机突然铃铃作响,烈一下从沙发上滚下去,落在鞋柜旁边把电话接起:“哈咯!哪一位呀~”
“……烈,我让你转告刃的事做的怎么样?刃有什么反应?”
电话中传来镜独特的嗓音。
然而他一说话,烈的表情就凝固住了。
等待了许久,镜再次出声:“烈?”
烈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啊~那个~镜哥,我我我我,我把那事儿给忘了~现在告诉刃哥还来得及吗?”
镜:“……”
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话筒中才穿出镜幽幽哑哑且无可奈何的声音:“罢了,现在刃恐怕没功夫理这件事……下次别忘了。”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烈应得很干脆,头点地像是小鸡啄米。
而镜听到烈的保证之后,也没有再说其他事,挂断了电话。
烈这才重新滚回沙发上,拿出手机,严肃地在备忘录上做记录——他忘掉的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条消息在他们手里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只有琴酒能把握。
“记一下应该就不会忘了吧?”
烈满意的收起手机。
即便他从来不看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