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去厨房了,刚才走过去的方向,应该就是。
柳峤双脚不安的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白色的毛毛舒服的挠着脚心,她摩擦的也越来越用力。
竖起耳朵来听,脚步声朝着她走了过来,很快,她的面前落下一杯冰水,冰块的清脆声碰撞着,有些好听。
她抬起头,男人却弯下腰来,眼神直视于她,目光暗下带着着冷意。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可她紧绷着唇不敢说话。
忽然,他开口了,“你能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什么吗?”
她不明所以的疑惑。
“比如说,摄像头。”凛冽桀骜的眼神,盯着她清澈的眼睛。
审问的神态,让她根本没办法去撒谎。
伸出手,指向了那扇大门,“门,猫眼上。”
钟景谦回头看去,忽然就笑了,嘲讽的笑意逐渐浓郁,把手中的冰水放在了茶几上,迈着长腿健步如风的走去。
柳峤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的那么清楚,她几乎是摘下眼罩的那一瞬间就发觉了,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技能?
钟景谦走近大门,将猫眼中的东西抠了出来,一个微型的摄像头,不过指甲盖那么大,用力一捏,碎了。
他抬眸望去猫眼,冰眸中不悦的目光露出来。
她想张口询问,却被钟景谦一眼看穿。
“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发现呢?”
点头。
他随手将东西放进了口袋里,走过去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冰水,递到她的嘴边。
柳峤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扬头喝下。
“你从小神经就敏感,特别是对人的视线,甚至动物的视线,你也能感觉到,医生说这是感知大脑过强的反应,对你的生活很影响,不过你失忆后,反应好像没这么强烈了。”
看着她仰头,艰难的闭上眼睛喝下水,不敢张手推开,强硬逼自己喝下去的样子,可真是可爱。
“还记得以前吗?你本来想抓一只蝉,结果掉在地上了,你感觉到之后,用力的拍了上去,才发现那是条蛇。”
“噗——”
柳峤推开他的胳膊,用力的捂住胸口咳嗽着,苍白的脸浮现了闷红。
他低声笑了起来。
“傻子,当然是骗你的,宝宝真单纯,连这种谎话都信。”
她惊吓的拉住胸前的衣服。
为什么要骗自己?上次吃牛肉也是,这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爱骗她?就只是想看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吗?
钟景谦重新递上水,“喝完。”
她已经很涨了,杯子却抵在了嘴边,只能仰头喝下。
冰凉的灌进体内,本来就不怎么热,现在更是冷的发颤。
他看着时间,一个小时后,走去了窗边拉开窗帘,四周都是茫茫无际的大海,根本看不见陆地,也放松了心。
转过头笑道,“走吧,老公带你出去看看风景。”
她斜靠在沙发上眼皮往下打架,她又困了。
很显然,那人没想让她睡,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让她拉起,不明的笑意看着些许慎人。
“顺便,找到这个家伙。”他的手中,捏着被他捏碎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