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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算何

郇瑾面无表情地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冷着脸在心里一笔一划地记下了:绝对不能在四殿下开口说话的场合里喝茶!

——再喝我就是狗!

“不知道四殿下是什么时候的生辰呢?”郇瑾抬起一张小脸笑得甜蜜蜜, 心里如何作想的就不得外人所知了。

“我啊, ”在场的恐怕只有允僖一个还真的掰着指头算了算, 傻乎乎地答道,“......我好像是, 好像是九月初五, 对吧母妃,是九月初五的吧?......弟弟呢?”

“那就不是‘弟弟’了哦......”郇瑾笑得一脸的如沐春风,异常开心地冲着允僖天真可爱地眨了眨眼睛道, “我是三月十三的生辰唉......弟弟?”

最后一声,却是颇具“礼尚往来”的精神, 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喊了回去, 这般年纪大小的男孩子,总是免不了的自我意识过剩,没有哪个喜欢平白做旁人的“弟弟”的, 果不其然, 郇瑾这句“弟弟”一喊出口, 允僖当即委屈巴巴地吞了好大一口白米饭, 闷闷不乐地不想说话了。

郇瑾眨了眨眼睛, 不知怎么的, 心里就突然产生了一股淡淡的不安感, 好像自己刚才很不厚道地欺负了对方一般。

——郇瑾心头忍不住略过了一丝淡淡的自责,暗道:我偏要欺负四殿下去做什么呢?他可是宫中众星捧月、娇生惯养的小殿下......他不会一个不高兴,就再也不搭理人了吧?

钟情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 却是只想发笑,暗道这可真是难得,还有能制得住我们家僖儿的人了!

眼波流转之间,钟情突然就神光一现,笑着开口问郇叔越与旃娘道:“不知两个孩子可曾已经开了蒙?”

“如姐儿就在家里,”旃娘不好意思道,“由她父亲教着混念些书,不过是识个字罢了。”

“瑾哥儿是正要开始去学馆里念书的,只是青州贫寒,没甚个好夫子,前两年孩子身子不大好,越郎就说现在家里自己教着,待得孩子将养得差不多了再说......”

郇叔越颇有些困窘地轻轻咳嗽了一声,不好说妻子的不是,却也不想在钟情和成帝面前这般显露自己贫苦不堪的一面,旃娘看出了丈夫的不自在,当即眉眼微垂地轻轻缓了声调,就这般到此打住了。

钟情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成帝,祈求地盼望着他开口说一句。

成帝被钟情看得唇角微微勾起,心情大好,一时也不在心里反复地纠结着去计较什么“食不言”的老规矩了,放下玉箸,饮了口清茶漱了漱口,这才施施然地、姿态绝雅地开口道:“朕属意将郇卿调至豫冀两州接壤一带掌濮阳卫所......不知郇卿意下如何呢?”

——冀州总兵李焕与豫北刺史岳远积怨已久,冀豫接壤一带,更是在两边长官的长期拉锯之下,差不多被消耗成了三不管地区,三教九流,混乱不堪。

昔年宣同府大乱时,上谷郡在战火里被蛮人洗劫一空,牵连至濮阳一带,使其作为当时北豫州受损最严重之地,至今还尚未缓过气来......一旦对北开战,失宣化则危豫北,失豫北则危洛阳,而濮阳作为北豫州与宣华府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如今看来,当地却是几乎半丝毫无抵抗之力......这可以称得上是成帝自继位以来的一桩心病了。

成帝想把郇叔越放到濮阳去,一观便是真心想用他做事,而不只是封个虚衔高高放着,郇叔越作为青州司马,掌青州军务多年,自然明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听罢顿时大喜,怀着满腔的豪情壮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高声应道:“微臣郇叔越,愿为陛下披肝沥胆,赴汤蹈火,一定不辱今日之命!”

钟情是听不太懂他们这些男人之间的家国大业的,但她能看得出来郇叔越的满腔激动,也能看得出成帝微微笑着的眼睛里淡淡的欣赏满意......这已经足够了,足够让钟情也跟着高兴起来了。

“既如此,”钟情微微笑着接口道,“......那便不必急着为两个孩子在青州一带寻夫子了,等来了豫州这边,大哥在濮阳那边办差,何不让嫂嫂带着孩子们在洛阳也置了份宅子呢?”

“......洛阳毕竟是国之都城,就说那官学,也是比旁处好的不只一分两分的,且若是在洛阳置了宅子,大哥忙时,嫂嫂们还可以带着孩子们三五不时的来宫里看看我,岂不是两厢美哉?”

郇叔越大呼妙哉,大力点头,表示自己完全赞同妹妹的提议。

成帝却是颇有些惊讶地看了钟情一眼。

——他还以为钟情会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提了让郇家那个瑾哥儿入宫,为允僖伴读的事情呢!

钟情微微笑着,却是另有着自己的思量。

——她还是想私下里先分别问问两个孩子自己的主意,没的自个儿当众强点了,让孩子们暗暗不乐意了却也不好开口推辞,只能再自己回去窝着气了!......任是让其中哪个不高兴了,钟情心里都是舍不得的。

两辈子第一次在母亲去后找到新的亲人来,钟情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间成帝于永寿宫留宿的时候,颐尚殿内,服侍着成帝沐浴时,在得到成帝委婉的求欢暗示之后,钟情顿了顿,略一思索,便抛去了拘惠先前的告诫,想着罢了,今日再放纵这最后一次好了,没的非要在今天这好日子里去惹他的不开心。

于是钟情便眉眼温顺地垂下头,就着跪坐的姿势,声如蚊呐、含羞带怯地应了一句:“好。”

然后起身就想去偏室再换了衣服下水。

成帝抬手拦住了她。

迎着钟情那带着些许茫然的不解眼神,成帝眉眼间含着的那抹笑意酝出了一股别样的味道,他自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瞧过钟情身上的每一厘每一寸,然后施施然地笑了笑,用着宛如情人之间耳鬓厮磨的语调,温柔道:“就在这儿脱吧,给朕看看。”

钟情顿了一下,然后又温顺地跪了下去,放在自己领口的手指抖了抖,犹豫片刻,还是动了。

她轻轻地将自己身上不多的寝衣一层一层缓缓解开,就如同剥下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壳,露出里面最绵软柔顺的嫩肉来。

然后虔诚般地垂下头去,供那位御座上的帝王把赏,玩弄。

成帝一向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但他想,其实在有些事情上,自己是真的没必要这么有耐心的。

钟情被成帝一把拽进汤池里的时候,坠落的眩晕感过后,钟情抛却心头的羞赧,反倒是松了口气的。

——就这样吧,钟情想,直接一点,反而让自己累的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了。

比方说,意乱情迷之间,钟情略略抬眼,迷乱地看着成帝俊美无匹的侧颜,恍惚地想着:陛下......我花了近十年,才把当初莽撞愚蠢地跑到谨身殿里脱下来的衣裳在人前一件一件地穿起来,可是您如今,却非要再看着我一件一件脱下来......

我在您心里,究竟算得是个什么东西呢?

一个出身卑微、自荐枕席的玩物么?

您对着皇后和贵妃她们的时候,也会叫她们当着您的面脱么?

钟情心里突然就觉得很没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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