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容浩然神清气爽的醒来,看了看一旁正睡的正熟的李子勋,不经微微一笑。
看着对方难得的安静画面,慕容浩然不由得在他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然后静悄悄的起身准备洗漱。
昨晚被慕容浩然折腾的不轻的李子勋,扶着有些微酸的腰,咬牙切齿的从床上下来,正好看见一头汗水的慕容浩然从门外走进来。
“起来啦!刚好紫竹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赶紧去洗漱我们开始吃早餐。”
李子勋也懒得跟他多说,虽说自己的嘴巴有时也挺能说的,但是在慕容浩然面前总是吃亏的那个,所以还是少说少错的好。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早餐,是早上最幸福的景象。吃完早餐,隐和紫竹又要回李记去忙,而华儿和愚明也要准备去上学,因此家里有只剩下李子勋和慕容浩然。
“你不回去?”
“哎呀,我们本来相处的时间就不多,你怎么还想着赶我走呢?”慕容浩然一脸我很不高兴的表情。
面对慕容浩然的无赖之举,李子勋也是毫无办法,只能识趣的闭嘴不理他。
见李子勋不理自己,慕容浩然这才没趣的悄悄的触了过来,挨着李子勋问道:“如今欣国四海平定,唯有周边的突厥一直冥顽不灵,拒绝归降,朝廷是否攻打他,现在朝廷也是意见不一。但大部分人的意见还是,以我欣国如今之势,要灭他如决,易如反掌耳,只消派遣几名大将,压军而至,顷刻间便叫那突厥灰飞烟灭。”
李子勋摇了摇头,“此言差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为什么非得闹到两军对战的地步呢?即使咱们都知道朝廷攻打突厥已是必然,你想想,突厥手下的那些将士们会不知道?朝廷与突厥,孰强孰弱分明的很,那些将士们难道都心甘情愿的想要为一个冥顽不化的突厥送死?所以啊,这会儿才是最不急着发兵的。浩然,上次因为细菌战已经让突厥损耗了很多的元气,但是陛下迟迟不发兵,你信不信,陛下这就是想等着突厥手下的将士们自己造了突厥的反呢!我敢断言,这会儿突厥的军中,恐怕已经被陛下安插进去了无数细作了,策反突厥手下的军士,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到时候,陛下只需派一路大军佯作攻击,自会有突厥手下的将士反了突厥拱手来降。”
慕容浩然听完李子勋的一席话惊讶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子勋,叹道:“子勋的才华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啦,方才这番话,竟与我父亲口中所说别无二致,我真是心悦诚服!哈哈,果然,能够得到子勋,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李子勋昂了昂头,“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要是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一脚将你给踢啦!”说完,自己不由得先笑了起来。
跟李子勋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现在慕容浩然是尽量抽出时间陪他,所以也就没打算这么早回去,决定带着李子勋好好的逛逛益州。
两人走在益州城的街道上,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正在此时,就听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吆喝声来,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让开到路两边去,就见一队骑兵纵马向前冲去,再往后面看,却见那后面还跟着一辆囚车,里面锁着的,竟是几个突厥人。
李子勋转头疑惑的看看慕容浩然,却见他一脸的淡笑,似乎并不吃惊,只是饶有趣味而已。那群军士勒马停在了市口,朝周围的人群喊道:“这些突厥人醉酒滋事,无故殴打百姓,调戏良家女子,今吾等已奉命将其缉拿,奉雍亲王之命,于市口鞭笞两百,以儆效尤!”
顿时周围的人群一片叫好,那些军士翻身下马,压着那几个突厥人下来了囚车,那些突厥人还在挣扎,骂骂咧咧,怎奈身子被紧紧捆绑了起来,被几个军士一脚踢上了腿窝,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顿时又引出人群的一片叫好之声。
几个军士上前扯住那几个突厥人的衣服用力一撕,露出了脊背来,后面就有军士手持马鞭,脆生生的一声响,狠狠的抽上了那几个突厥人的脊梁。
那几个突厥人顿时一声痛嚎,口中更加嘶骂了起来,越是骂,后面的军士越是用力,终于疼的那几个突厥人再也不敢骂了,痛嚎了一阵就坚持不住,纷纷求饶了起来。
那些军士毫不眨眼留情,两百下鞭子实打实的全都抽到了那几个突厥人的背上,直抽的那群突厥人背后血肉模糊,趴在地上连哼哼的气都没有了。
“尔等都听着,无论欣国人突厥人,还是甚子人,到了这益州城中,就好好做个安分守己的良人来!谁要是敢闹事,少不了咱们的马鞭伺候!”打完了突厥人,那几个军士又朝周围围观的人群大声喊道。
言罢,几个军士翻身上马,扯着缰绳便又打马而去了,留下了那几个突厥人在地上直哼哼。
“哈哈,痛快!”周围的民众拍手叫好。
“是呀,雍亲王赏罚分明,刚正不阿,自从奉命驻守益州城以来,这益州城里倒真是气象一新啊!”
“是及,雍亲王为人正直,秉公办事,赏罚有度,而且雍亲王手下的将士不敢掠夺百姓,可见其治军之严了。”
一众百姓仍旧在围观那几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突厥人,李子勋和慕容浩然绕开了人群继续散步。
二人左一句右一句的闲聊着,待到正午十分,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的酒楼,也没有刻意的去聚八方,虽然聚八方的美食更出色,但是现在这种时刻,随性也是不错的主意。于是,在伙计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一间临近街道的雅座坐下。
安坐下来,很快,便有伙计将二人点的酒楼特色菜一道道菜端上了案几。
慕容浩然很有贵族风范的跪坐案前,李子勋却跪坐不惯,懒散的盘腿坐在席上。
“你可还记得奔雷?”李子勋正吃着面前的美食,突然听见慕容浩然的问话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那不是你那匹骏马吗?”
“恩,只是前几天,骑着它外出,奔雷的马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割伤啦!”说几次,慕容浩然的脸色有些郁闷,奔雷一直跟着他,可以说他一直将他当兄弟看待。
顿了顿,慕容浩然又道:“不仅仅是奔雷,就说我们跟突厥的几次战争,马的马掌受伤的事情也是十分困扰我们的事情。战争过程中,不少军马一路上急行,都会磨断好几次蹄子,等到了战场时,有些战马的马蹄都已经彻底开裂了,我们只能忍痛削去它们的蹄子,然后等待马蹄重长了。”
听慕容浩然说削了好几次马掌,甚至还出现马蹄彻底断裂的情况,李子勋的心里就有些疑惑,虽然他对马的认知不是很多,但马都有钉着铁掌这事他还是清楚的。如果这马蹄上都钉着铁掌的话,怎么还会这么容易磨损?
心下疑惑,李子勋就随口问了:“你们那些战马的马蹄上不是钉着马掌的么,怎么还那么容易磨损?”
“马掌?那是何物?”慕容浩然用更加茫然的目光看着李子勋。
李子勋眼睛一眯,难道这欣国没有马掌?他虽然多次见过马,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去注意这个,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欣国也是一个以骑兵为国家主要战斗力之一的国家,居然没有钉马掌?那对于马蹄损耗的情况就不奇怪啦?但是欣国的冶铁技术明明还不错的啊,怎么还没有使用马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