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城主道两旁热闹的街市,许知渊的心思又飘忽出去,这古人生活就是多姿多彩,逛个街都这么有感觉。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心,那里什么也没有,可刚才他分明看见那道蓝色的剑纹,而且这玩意多半还帮自己挡住了一次龙鸣境的攻击。
但似乎这玩意是个被动触发的?反正他自己是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就很憋屈,哼!
远处,开阳翻越在屋顶之上,这提着个人上大街那还不瞬间成为焦点,所以他只能苦逼的来屋顶跑酷了,但他还是很好奇,刚才问玉衡,他怎么都不肯回答,待会得自己问问那个许兄弟才行。
这边,走在许知渊侧前方的玉衡面露纠结,最后回头问许知渊:“许小兄弟,我有些疑问,还请你解惑,当然,如果这触及到你的隐私,也可不作回答,这只是我个人的好奇。”
许知渊一愣,你一个龙鸣我给你解什么惑?究竟你是龙鸣境啊还是我是龙鸣境啊?
“没事,玉老兄你问吧。”
玉衡嘴角一抽,故意的吧,这么明显的代号听不出来吗?神他喵玉老兄!
“那贼可是龙鸣阴境后期的强者,这,这你是如何以炼体与那贼打得不分上下的呢?”其实这话已经很委婉了,他没有直接问你是怎么以炼体胖揍龙鸣的就已经是压住心中思绪问出来的了,毕竟这太匪夷所思了。
“额,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就他自己突然攻击变得软绵绵的,好像是体内出了什么问题吧,我也不知道,看见机会当然得追着他打了,毕竟揍龙鸣境的机会可不多!”
许知渊这可说的是实话,子鼠引动伤势加体内真气紊乱,当场便没法有力的还手了,更何况许知渊还有“看穿”,才一察觉到子鼠的真气出了问题就立马追着打。
这边玉衡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好像有点可能,毕竟在追击中,开阳就曾全力打中过子鼠的背后。
自己赶到小巷的时候也是一掌轰中后心,再加上他突然袭来的那倾全身之力的攻击,嘶,这么一想,还有点疼,这内伤还不轻来着,要不是咱是巅峰状态,估计子鼠那一击都能给我打成重伤了!
你别说,这么说来子鼠那一下倒还真有些像是强弩之末的舍命一搏。
将自己打伤,再打退许知渊,随后逃出生天,虽然就之后的情形来说他多半是要被开阳抓住的。
“原来如此!”
“是呀是呀,玉老兄,你该不会觉得我真能跟龙鸣打的有来有回吧?我这嘴角的血可都还没干呢。”
玉衡无语,是,你没跟人龙鸣打的有来有回,你是压着人龙鸣打!
许知渊不知道这位玉老兄在想些什么,眼珠子滴溜一转,问道:“那个,玉老兄啊,你们这文侯是个啥样的人啊,有啥不能说的话不?我好做个准备啊!”
“这个嘛,倒是没有,文侯除了对出任务这种事比较认真,其他时候还是很随和的,许小兄弟不用担心。”
“欧欧,好的好的。”
两人边聊边走,还在跑酷的开阳看着他俩相谈甚欢的样子那叫一个好奇,好想过去听听怎么办?
许知渊只觉这路真他喵绕,他感觉自己拐了好几个弯还走过了好多小巷,这才来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府邸前,许知渊都不觉得这是个侯爷府邸,倒像个平常人家的房子,就是稍微大了亿点!但抬头看见的“文侯府”三个字证明他没有来错地方。
这时,开阳提溜着子鼠自后方屋顶上落下,快步走到二人身边,正要开口便被玉衡打断了。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这边我负责,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了!”说着,玉衡从开阳手中接过子鼠。
开阳瞪大了眼睛,我靠!老子给你提了一路,你到了门口了跟我说让我回去看门?就离谱!但他也知道京畿府不能一直没人。
只好瞪了眼玉衡,“死玉衡,你给我等着!”
想着以后必报此仇,转身跃上屋檐,几个跳跃便消失不见。
如果许知渊能跟上去,那一定就会发现开阳去的地方也不太远,之前二人守着的那个院落离这里对他们这样的境界来说用不了半分钟就能到了。
许知渊跟着玉衡进门,打量了起整座侯府起来,今天有幸参观了一座王府和一座侯府,回去得拿小本本记下来,文侯府内部也如外面看着那样,普普通通,根本不像一个侯爷住的地方,但隐隐的他有那么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这侯府不对劲!
这边正思考着哪里不对,那边玉衡却停了脚步,回身对他说道:“许小兄弟,接下来要牢牢地跟住我,千万不可好奇地四处张望。”
“哦哦,好嘞。”许知渊一愣,还有这种说法,行吧行吧,对他这么一个好奇心爆棚,哪都想看看的年轻人来说,这个要求还是稍稍有那么亿点困难。
紧跟着玉衡走过一条长廊,许知渊看着余光中的花草树木啥的,真的很想四处看看,但还是按捺下来。
就在即将到达长廊尽头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微不可察的转头看了眼左侧的假山一眼,你别说看着还真不错,配上这荷花池,还挺漂亮的!随后,又转过头紧跟着玉衡。
诶嘿?我看了啊!有什么问题吗?没感觉到啊?这玉衡不会是诓我玩吧?
文侯府院中一座小亭中,坐着位身穿暗红色官袍,长相儒雅的中年,他的身前,正站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似乎在汇报什么情况。
这时,玉衡带着许知渊出现在中年的视线之中,才一入眼,他便看到许知渊转头看风景这一幕,随后居然稳稳的跟在玉衡身后。
中年男人瞳孔一缩,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也没有表露出来,女子还在汇报着情况:
“安京那边来了消息,暗网这段时间出动了四人,只知道暗候辰龙南下,暗候子鼠东行,之前曾在洛城现身,其余不知去向,南边锦衣也有异动,但具体行踪成谜。”
中年喝了口茶,眯了眯眼,将茶杯狠狠放在桌上,冷哼道:“一群废物,连敌人的行踪都查不明白还要他们何用?”
女子开口道:“上官墨不知用何方法隐匿了暗候行踪,安京又是暗网总部,我们的人确实没办法太过深入。”
“呵,你倒是找的一手好借口,那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南成的锦衣连去向都不知是什么情况?嗯?不会还要说那糟老头子也用了什么法子吧?瑶光,以往我还觉得你行事缜密认真,怎么现在就只会跟我打马虎眼了?”
瑶光惶恐一拜,“属下不敢,只是我们的人已经尽力了,或许过些时日就能破解此种困局!”
文侯一拍桌子站起身,正待发火,玉衡领着许知渊到了小亭前方,这才忍住不发,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瑶光行礼,转身出亭,玉衡拱手对瑶光问好,瑶光是京畿天卫,不论是地位还是官品都算是玉衡的上司,这自然是要行礼的。
瑶光此时正是被文侯训完很不爽的时候,只点了点头,看了看玉衡拎着的子鼠,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许知渊,面露疑惑,也没多想,迈步离开。
“禀告文侯,属下抓住了燕国暗候子鼠!”玉衡行礼禀报道,说着把子鼠往地上一丢。
文侯神色一变,什么玩意?就那上天无踪,下地还打洞的子鼠给你抓住了?
仔细想了想也对,玉衡前个月练了一门察觉气机的法子,该是靠着这个抓住的子鼠吧,正好瑶光那边的情报缺失,这时候抓住子鼠当真是个好消息。
“好!不愧是我看中未来有机会擢升天卫的人,给你记上一功,把人带去那里关好,明日再审审他,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
玉衡嘴角一抽,得,又来了,每次自己任务完成得好,文侯也是这么一句,都几年了,一直没变过,您那么喜欢看书,就不能多看看书里是怎么夸人的吗?
这边走出半截的瑶光脚步一顿,什么?玉衡抓住了子鼠,这怎么可能呢,先不说子鼠的逃跑能力连自己都跟不住,他怎么可能抓的住子鼠?
“额,文侯,这,这子鼠确实是我和开阳合力抓住的,可还有一人也参与其中,而且还是我们能抓住子鼠的主要原因,便是我身边这位许知渊许小兄弟了!”
原本正观察着当朝文侯,京畿头目的许知渊闻言都惊了。
什么玩意?若说我帮你们抓人那可能是跟我有点关系,可我是抓人的主要原因是什么鬼?好家伙,玉衡你是要坑我啊!
玉衡偏头看了眼许知渊的脸色,心中暗笑,他可不是傻子,这许知渊从战斗中透露出的那种熟练感和前瞻性连他都望尘莫及,就是境界低了点。
但假以时日必定是一方人杰,这种人不拉来京畿府入伙能行吗?所以他才故意说许知渊是抓住子鼠的大功臣,好让文侯对他另眼相看一番,以后许知渊要是有所成就,那对他来说指定好处多多啊!
当然,按事实来讲许知渊确实是大功臣,没有他“看穿”的察觉异常,然后好奇心爆棚的去查看的话,子鼠大概率是在巷子中藏着,然后脱身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