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书没有跟田秋露去假山后面,查看她说得埋葬猫狗的地方。
这个女人毫无正常女生的矜持,不要脸面又心狠手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放她出来,万一她突然再大叫救命,说自己和解老大要强尖她,这夜深人静的,女人的尖叫声能够传出老远,到那时候自己可就被动了。
白羽书告诉她:“不必去看了,你说他们虐猫虐狗,我们没瞧见,我只看见他们从猫狗变回原身,从你的宠物店里跑出来。”
田秋露赶紧说:“我有证据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带你们去看!”
“就算你领我们去,找到一堆猫狗的尸体,又能说明什么呢?你没办法证明就是他们做的啊。”白羽书说,“这事我们判断不了,我们今天来,只跟你算咱们之间的帐。”
“咱们之间的帐,不是算完了吗?”
“你打我另外两个兄弟的帐是算完了,跟这位解老大的帐还没算呢。”
“赔多少钱,我赔!”田秋露跟解结言说,“你开个价,只要我有。”
“老大的事,钱解决不了!你对我大哥做过什么你不会忘了吧?给多少钱也弥补不了他心灵上的创伤,如果那天我们没有发现,他就被你当作真猫卖到别的人家里去了!”
白羽书怕解结言心软,语气沉重地说:“我们今天来,就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你也体验一下做猫狗的感觉。你刚才也承认了,对别人亏不亏心我不知道,但你对我们老大肯定是亏心的你让他做了三天两夜的美国短毛猫,我就让你也做三天两夜的中华小白兔!”
他快速变幻印诀,真气聚集在他的双手之间,每变换一个印诀,就有一面对应的长幡响应。
这些幡如被大风吹拂,一个接一个招摇起来,从幡面上,喷涌出滚滚煞气。
田秋露置身于风暴当中,大声喊:“不要!我不要变动物……求求你,饶了我……”
白羽书来之前就已经把主意拿定,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催动七面长幡,放出煞气。
七股煞气,有的炽热,有的阴寒,有的粘稠,有的锋利,搅成一团,把田秋露裹在中央。
“老大!还等什么呢?”
解结言犹豫再三,终于狠心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兔皮,扬手抛入阵中。
七煞诛魂阵被白羽书逆运,发动反七煞诛魂大法,田秋露身上冷一阵热一阵,时而如被利刃割裂,时而好似陷入沼泽,神魂动荡,大脑发晕,很快便犯了糊涂,软瘫在地。
兔皮被煞气托住,飞到田秋露头顶,仿佛风暴中心的一枚树叶,旋转下落,贴在田秋露额头上,迅速扩张生长,白色的兔毛转眼间蔓延遍田秋露全身肌肤,她的体型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缩小。
片刻之后,狂风停止,煞气收回幡上,阵内归于平静。
地上的田秋露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她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在衣服里面有一个鼓包。
白羽书扬手虚抓,七面黑幡纷纷收敛成一团珠子飞到他的手上。
解结言跑过去,傻傻地看着地上的衣服。
“出来吧!还能在里面躲一辈子吗?”白羽书说。
衣服下面鼓包挪动,最终钻出来一只身材娇小的兔子。
“我说话算话,只让你做三天的兔子,三天以后就让你恢复人形,从此咱们两不相欠。”
白羽书过去抓住兔子耳朵提起来,让解结言把田秋露的衣服整理好带走。
摸着还有些温热的衣服,回想起刚才经历的一切,再看白羽书手里的兔子,解结言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恨田秋露了,反而觉得她很可怜:“那什么,小白,你拎兔子不能抓耳朵,据说兔子耳朵毛细血管很多,容易拉伤,你来拿衣服,我抱着她吧。”
白羽书把兔子递过去,接过装着衣服的塑料袋:“走吧,咱们回去。”
往回走的路上,两人谁都不说话,解结言抱着兔子,想着自己实际是抱着一个女人,就觉得很梦幻,手不知道该往拿摸,甚至不敢碰兔子的胸腹部,半捧半抱,全身都僵直了。
他不断地开解自己:我做猫的时候,全都给这女人看过了,也没见她尴尬过,还威胁要带我去做绝育手术,还用电击器捅我,骂我是渣男,玛德!想起来就气!
他想要让自己理所当然一点,然而只能在心里做到理所当然,身体依旧僵硬。
白羽书在想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七煞诛魂幡的威力十分强大。
其实,只需要阴阳两面,或者属于五行的那五面,都能使用这个法术。
他原打算只带两面出来,最近进入蜀山的人物暴增,带来大量的天地真气,他才把七面都带过来了,将积攒的天地真气耗费大半,以后可不能再这样浪费。
说起来,还是变现金银划算。
蜀山世界的东西,只要不是仙家法宝,所有凡物,都是每道真气变现一斤。
这个一斤,是蜀山世界的一斤,十六两,但是两数不同,大约合六百克左右。
无论金银铜铁,珠宝砖石,还是海水砂土,朽木烂肉,全部是一道真气一斤。
他已经变现了一斤黄金出来,不然给成百上千的人发快递,他早晚得向家里申请破产。
要不要去找郭向明把仇报了呢?那家伙最近这段时间都很安静,依照他那天变态的样子看,应该不是回心转意,就此罢手,肯定是在憋什么大招。
把他也变成兔子吧,只是不能长时间养在寝室里。
其实,将仇人变成猫狗是最合适的,不用费心费力去养,扔到大街上,他们能自己去找食物,就算翻不到垃圾,还能捉老鼠,捉虫子,不至于被饿死,也不至于被人捉去吃肉。
兔子就不行了,只要放出去,跑不了多远就会被人捉住送上餐桌……
“哎哟!”解结言忽然痛叫。
原来田秋露趁他不注意,张口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下,然后从他怀里跳出去逃跑。
白羽书回头时,只见到消失在假山拐角处的一抹兔影,解结言追过去,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办?她怎么跑了?”解结言语气里充满担忧。
“她自己要跑,咱们能怎么样。”
解结言很懊恼:“咱们带个笼子来好了。”
“带笼子过来她就打不开了吗?她是人,又不是真的兔子。”白羽书也有点担心,但是人家跑了,担心也没用,“算了,回去吧,等三天之后,她来找咱们。”
“可是,她要是被人捉住,当成兔子宰了吃掉怎么办?早知道,就应该听你的,去买个笼子,不该听我的,弄这么一条链子,我当时就是太恨她了,想要恨恨地羞辱她。”
白羽书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别担心了,你看她的行事作风,那么精怪,哪里会轻易被人捉住?她要逃跑肯定有确切的去处。你说的也是对的,那么大个兔笼子往寝室里,众目睽睽之下,宿管立刻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