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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不是一切存在都值得珍惜2

蓝发老者毫不犹豫道:“尊者自己手执古卷便足以从容而出,他所以至今隐忍不发无非是想看看你们究竟要如何对待三界众生。若是他观察结束心念已定,便是你们寿终消散之时。”那凶恶道人闻言面目终是动了一动,眼神幽深的道:“即便古卷真身果在界内,也不是他此刻可以*控得了。”他不知还要说些什么,却忽地止住声音目光迷离向下望去,此地端坐的无尽生命中有一个道姑肩头上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一只白色飞鸟,观那道姑的模样显然尚不知晓身边惊变,仍是闭目微笑不理外物。便连林如风也知此事大为异样,这里岂会毫无道理的出现飞鸟?甚至连界外大能都未曾察觉便被突破而入,此鸟当属何等修为?

凶恶道人轻吐一字道:“灭”,霎时那飞鸟一震不见,为它所栖身的道姑仍恍如不觉。蓝发老者语音温和道:“既然已到,便现身一见如何?”顷刻间半空一亮,居然有一座微型雪峰无比突兀的跨界而来,那雪峰只在此间露出一角,但足以断定其本体高大无比。雪峰的一处山腰上正显出一副冰雪凝成的面孔道:“你们在三界之内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莫非也是意在毁灭三界?”

那凶恶道人神情恢复冷漠道:“你乃界内低等生命,怎敢对我如此言语?”那冰雪面孔闻言傲然道:“我乃界内元素生命,号为信。无论你等来历如何,在界内依然要受我制约,否则无法产生丝毫信赖之心念,甚至连自己都会怀疑。若是在界外,我自然俯首称臣,但在这界内却不容你等撒野!我之职责便是维护三界安定,你等若再胡闹休怪我封锁你们生命中的信元素,你等将立时化为元神混乱的疯子!”

凶恶道人怒声道:“疯子?疯子怕是要比现在的我们对三界更有破坏性吧!”冰雪面孔声调不变道:“我会让你们相信自己闭关入定才是消灭敌人实现自己愿望的最好方法,随即你们便会老老实实的静坐不动而失去所有破坏性了。”凶恶道人怒极反笑,却一时不知如何对答。元素生命对有形生命的影响是绝对性的,虽说自己等人来自界外,但毕竟此刻在界内远远无法发挥出全部神通,他实不敢视这冰雪面孔之言为荒谬恫吓。

蓝发道人忽然微笑道:“信先生,他们在此是要加害东来真人,你在昆仑仙域想必见过他。”冰雪面孔道:“我自是见过李东来,不过却无意理会你们的恩怨。只要不来破坏三界,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蓝发道人叹道:“前者时间为他们所害,甚至损伤了生命的根本。信先生如此事不关己,只怕亦非自保良策。”

冰雪面孔默然片刻道:“时间之事我早已知晓。我不去干扰李东来,但也不会助他。三界到了今天,没有谁比我更加清楚生命已经沦落成了什么样子,无论人间还是上界都已很少见到生命之间的绝对信赖了。生命无法彼此信赖,是因为他们都已不够纯洁,阴暗的杂质早就沉淀在了大多数生命的本性之中,甚至渗透污染了他们生命的最微观,任是谁也无法扭转这等局面。很多人类甚至根本不知道完全信赖别人,而不只是就一件事而信赖别人,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他们指责别人太过复杂不得不加以戒备的同时却从不看看自己,一边不断感叹世风日下道德衰败一边身体力行的更加推快这种衰败堕落的速度。三界从上到下如今无不矛盾重重纷争不断,已不是任何生命能够挽救的了。”

蓝发道人悠悠道:“如果所有生命的信之一念都不纯洁了,那反倒说明是你出了问题吧?恐怕是你自己变得不纯洁了才会如此。”冰雪面孔一怔,俄而大怒道:“胡说!谁能污染得了我?虽然我能影响其他生命、所有其他生命也能反过来影响我,但有谁能动得了我之根本?最近数百年我安全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狭小,甚至主尊几乎不敢离开昆仑仙域大雪峰一步!我为三界安危如此洁身自爱谨守清明,你这界外生命怎还怪起我来了?”

他微微顿了顿又恢复平静道:“我与时间不同。三界如今变做这般腐朽模样,我不认为还值得去救度,我自己也早就准备好迎接灭度了。”蓝发老者摇头道:“若是如此,你何以出现在我们面前?三界若是被我们就这样毁了岂非正合你之心意?”冰雪面孔道:“你这是何意?只有堕落的生命才会有这等想法。我之使命职责便是守护三界,便是明知三界将亡也不会懈怠一分!若我尚存,三界绝不会灭。今日你等若是灭得了我尽可出手,我不会因为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失去了意义便有所保留!”

那凶恶道人忽道:“界内的所有元素生命都有保卫三界的职责,怎么只有你前来?”冰雪面孔瞬间突起变幻成为一头洁白梅花鹿的模样道:“安危大事面前生命都有自己的看法,实是强求不得。前时我等勉强统一了意见派出时间为代表面见李东来,然而时间随即灭度,只是其各个分神仍苟延残喘。三界之主洪钧道人曾立誓相助李东来,转眼却被界外大能暗算,至今仍消散于广袤三界之中。甚至今日李东来自己也被困于此地生死不知,这一切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如何作为皆是自己的选择。”

蓝发老者轻声道:“正确的选择可以改变命运,错误的选择会令自己悔恨难当。”凶恶道人接道:“选择支持李东来自然是错,选择与我等为难也是大错。”冰雪梅花鹿闻言前足顿地竟从雪峰中走了出来,直接虚立于此地半空之中道:“命运若可改变,那还是命运了吗?你们双方虽势如水火,但皆是急于改变自己或别人命运的无知狂徒!三界就是有了你们这样的存在才会变成这副模样,以此观之你们实是罪莫大焉!既然你们都视我这界内元素生命为无物,不愿听我告诫罢手回退,看来今日一战不可避免了。”

蓝发老者微笑道:“我却无意与你动手。命运本就是高等生命对低等生命的一种安排,安排改变了,命运自然改变,虽然改变的过程并不为低等生命所知,但高等境界上的一切都可看得明白。李东来就是能改变三界命运的界外大能,你这主掌信赖的元素最是应该信赖于他。”梅花鹿微微张口道:“他若是最高存在,眼前这个阵仗又是怎么回事?看来界外也有不欲他改变三界既定命运的力量。况且生命既然已经走到了厌恶美好皈依邪佞的今天,还配继续生存下去吗?整个三界都充满了这等人形败物的时候,这里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苦多乐少烦恼无尽,那种种乐事也常常是以苦别人而乐自己,深藏低丑恶秽,这样的三界毁了倒也干净!”

蓝发道人微闭双目道:“原来你已对一切都失去了信心,三界众生彼此多疑果是你之缘故!”梅花鹿双目一亮金芒刺人,晃动头上洁白鹿角道:“妖言惑众!我岂会为你之恶意揣测动摇自责?”说罢他低头一角猛烈触向虚空,整座空间轰然一震,但空间内的众多生命却毫发无伤。凶恶道人笑道:“我这无字天书乃是界外至宝,你焉能伤得了分毫?那和尚的生息图在我所造就的天书空间之内又令成空间,这里的法力波动绝不会传将进去,你可以尽情的杀个昏天黑地!我看你满腔愤恨之情积郁难发,怕是早就想找个机会大开杀戒了吧?”

他此言一出,那梅花鹿顿时一惊而止,默然良久未曾开口。界外大能毕竟眼力不凡,蓝发老者和这凶恶道人都已看出他之状态颇有些不对头,已是失却了元素生命超然于有形生命之外的逍遥风度,等于是境界已跌落如有形生命一般,这正是生命将被淘汰的先期征兆!蓝发道人叹道:“生命的败坏不可能是从最低点开始的,因为低等生命影响不到高等生命。以此观之,若是人类整体败坏,其原因必在仙界;若是三界整体败坏,其原因必在界外。”

他尚未说完,凶恶道人立时大惊道:“音王,你这是何等大逆不道之言论?速速住口!”梅花鹿却是将嘴一张哈哈笑了两声道:“你莫非是说三界有今天是我们元素生命败坏造成的,具体说来就是指我了?而我能堕落如此又是你们界外存在之罪过了?以此类推你们界外的最高存在莫非也已败坏?”

蓝发老者默然不语,神情却殊无紧张惧祸之意。猛地梅花鹿前足微抬随即重重一落,此地空间无声一颤,那无尽闭目打坐的生命头上功柱霍然纷纷伸长直插天宇,这方世界顷刻光华缭绕流彩万千,林如风却知此乃众生被*全力以赴再无丝毫保留之象,若是时间稍长此阵必破!眼前的无尽生命本是层层叠加为一座宝塔模样,此刻虽功柱如刺齐力向上,但众生座位排列玄妙并无彼此干扰,只是最上方的九位界外大能未为所动。

那凶恶道人神目一闪喝道:“灭!”说罢无尽众生尽现怒色开口大喝道:“灭!”一道道蕴含了各路神通的音浪居然汇流成一柄金色长箭转眼来到梅花鹿身前,谁知竟被远处的蓝发老者随意一挥手拨转角度射向不知何处。凶恶道人大怒道:“音王何以如此?”蓝发老者叹道:“他若是再灭度,三界当真岌岌可危!尊者亿万年的努力将尽付东流。”

凶恶道人猛地站起吼道:“岂有此理!你们二人今日一个也休想生离!”那九人中又有一慈善道人笑道:“我来擒住音王,师兄且擒住那无知元素便是。”凶恶道人缓缓摇头道:“七八九三位师弟护阵;四五六三位师弟将此元素擒下;二师弟三师弟便与我共同领教音王绝学。”蓝发老者暗叹今日糊涂一战却关乎三界安危,莫非这信元素竟是来求死的不成?他狐疑的望向远处洁白的梅花鹿,却无法知道此地空间居然已于瞬间凝固,所有生灵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骤然停滞在刚刚的这一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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