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火把熊熊燃烧。
除了那几个矮小的身影,李三山子也来了。
两人一个接一个地冲向帐篷,生怕迟到。
土匪永远是土匪,他们不在乎他们面前是否有任何危险。
他们现在看到的只是白银,他们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
“兄弟们,去吧,别让李三山子抢在我们前面,第一个冲进去的,奖励十两银子!”
五名矮小男子骑在战马上,挥舞着手中的腰刀,疯狂的朝着帐篷冲去。
李三山子也不甘示弱,也带着手下冲了过来。
一共有三顶帐篷,他们也不知道哪个帐篷是朱明远的,所以他们一个也不留就冲了过来。
他坐在一匹身材矮小的马上,挥舞着手中的刀。此时,他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无敌的将军。
他狰狞一笑,仿佛看到了朱明远帐篷被打破时那张惊恐的表情。
虽然他从未见过朱明远,但凭借自己的想象,他已经把朱明远想象成一个废物。
毕竟嘛,这年头当官的,尤其是读书人,基本上都是间不能挑手,不能提,只要自己随便动动手指头,他们就会冲自己给下跪。
到时候他们身上带的金银珠宝。还有任何东西都是自己的了。
一想到这往日高高在上的官僚老爷们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她只觉得一阵兴奋,这种挑战身份和阶层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他已经猜到朱明远在帐篷里瑟瑟发抖了。他像神一样冲进帐篷,收割了朱明远的脑袋。
他朝着朱明远之前所在的帐篷走去,越来越近。
李三山子跟在身后,一边骂一边骂道:“别冲到我面前,我告诉你,钱是我的,以后你只配跪在我面前!”
李三山子夹着马肚,往前冲去。
吴肖特身形不由加快,两人一起冲进了帐篷。
马蹄踢了绳子,火把掉进了铁盆里。
火光升腾,马蹄踏入铁盆,汽油飞溅升腾,包裹着李三的伤疤和武首的身影。
燃烧的火焰落在帐篷上,被汽油打湿的帐篷直接燃烧起来,将两人覆盖。
“啊啊啊...”
惨叫声瞬间响起,铁盆里的汽油充满了整个帐篷。汽油与空气充分接触,发生爆燃。
哗啦——
巨大的火焰升起,小马背负着五只矮小的身躯,被火焰吞没。只听得见马匹的惨叫和嘶鸣。
李三山子的伤疤也被火焰吞没,汽油溅到他的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两顶帐篷也被点燃了,冲到最前面的爪牙几乎无一幸免,全都被烧成了火。
那些浑身是汽油的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在地上疯狂地奔跑。
火人飞过地面,在地面上跑来跑去。
那些没有冲进去,没有被烧死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短暂的离开后,他们似乎是疯了一样,朝着远方跑去。
雨越来越大,但大雨并没有浇灭汽油。
汽油比水轻,火焰随汽油流动。
“这是鬼火,会追人!”
“啊啊啊,救命啊!”
...
朱明远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火光,面无表情。
下着大雨。朱明远撑着油纸伞,但只能遮住头,胸口被雨淋湿了。
“这是什么火?怎么这么快?先生说的方法是火攻吗?雨怎么不能这么大?”朱元璋派来的一名侍卫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的火焰。
“鲲鲲境内的油,古语“高奴县产肥水”,也...
宋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记载,这也是朝廷常用的煤油,不过我已经提纯了,让它更加精炼……”朱明远随口解释道。
“这都是先生提前准备好的吗?”守卫再次问道。
朱明远道:“没错,这东西燃烧的太快了,数量不多的话,它都能炸到天上去。
帐篷被这东西弄湿了,所以火势很猛。"
侍卫相信了朱明远的话,不再追问。
看着前方的火光,站在朱明远身旁的毛骧感慨道:“小偷已经被消灭了,但我们的帐篷已经没有了,今晚我们去哪里睡觉?天黑了,雨下得越来越大,更糟。大。”
天很黑,雨下得很大。朱明远环顾四周,实在是没有合适的地方。
雷声不断,大树下根本没有办法停留。
看着身后的马车,朱明远道:“把马车拿下来,告诉兄弟们,今晚注意一晚!”
...
睡着的康妮被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睡衣被冷汗打湿了。
一道闪电从窗外闪过,照亮了康纳惊恐的脸。
坐起来下床。
推开房门,雨水直接灌进了房间,任由雨水洗刷在脸上,孔奈稍微清醒了一些。
雨下得很大,院子里的水已经淹没了院子。
这个小院子里种的名贵花草,都被雨水冲走了。
“那姓朱的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吧?是的,他应该死了,他一定是死了!”孔文明想起了刚才梦中的场景,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
梦中,孔文明看到朱明远挥舞着钢刀,朝自己冲了过来。刀光一闪后,他的脑袋顺着地面滚了过去。
雨下得很大,千里之外的京城,也迎来了大雨。
金陵阴雨连绵,空气中的湿气让被子又粘又油腻。
蓝玉睡不着,坐了起来。
下床的时候,只听见雨声,以及从门缝里吹来的冷风。
推门而出,看着雨夜,深吸了一口气,蓝玉又想起了朱明远的脸。
停飞的这几天,蓝玉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朱明远。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冷酷,双手背在身后来到了外面的台阶上。
我们在西南作战的时候,那里的雨比这一次还要大,而我们在丛林中的时候,帐篷也无法展开,几乎被尸体扛着。
膝部阴阴之痛,病根已从岁月征战中陨落。
静静地望着天空,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飘飘然。
“朱明远,如果你没有做那么多坏事,我会佩服你的,但是你……”
摇摇头,他沉默了。
天越来越亮,雨还没有停。
朱明远骑着战马,走在官道上。
官路泥泞,马难行。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湿透了,身上没有地方可以晾晒。
看着眼前的官道,朱明远心想:“以后要靠外贸赚钱,世界上所有的官道都要用水泥硬化。
连水泥路都会被破坏,但比这条路好很多。"
日落前,朱明远来到一座小镇。